北地寒冷干旱,一般多种麦黍豆之类。欣丸夲鉮栈 哽薪罪全
二十两银子的粮种,对粮铺来说,算得上一笔大生意。粮铺掌柜立刻应声,拿出算盘,手指如飞,很快算出了一个数字。麦种黍种豆种加起来,够种个五六百亩。
以裴家眼下的人力,这一季能开出几百亩荒田都算好的,有这些粮种,就足够了。
裴青禾痛快地付了银子:“将粮种送到城门外,有人在那里等着。”
两个伙计忙着搬出十余袋粮种,堆在木板车上。裴青禾使了个眼色,裴芸裴燕将背着的铁犁一并放在车上,裴芸在前领路。
裴燕看着动也不动的时少东家,心里直犯嘀咕,警惕地站在裴青禾身边。精武小税枉 最辛璋洁更鑫筷就如一只跃跃欲试的幼虎,随时会亮出獠牙利爪。
时少东家冲裴燕一笑,释放出亲切友善的信号:“我今日在这间粮铺和两位姑娘结识,也算有缘。我姓时,单名一个砚字。不知两位姑娘尊姓大名?”
话是对裴燕说的,目光却一直看着裴青禾。
裴燕不想搭理。
裴青禾倒是比平日有耐心,微笑着应道:“我姓裴,在家中行六。这是我堂妹。”
“她们就在粮铺里。”
“兄弟们,给我上。秒璋結晓税蛧 芜错内容收拾过那个小娘皮,我请大家喝酒。”
嘈杂的脚步声和高亢的叫嚷声交织,很快,便有七八个身影出现在粮铺门口。为首的,正是之前挨揍的三个混混。
赵大走路腿还在打晃,身边的两人,一个脸上血迹还没擦干净,一个捂着肚子。俱是一脸愤怒。叫来的几个闲汉,手里拿着木棍,一派凶狠。
一众混混站在粮铺门口,高声怒骂,污言秽语不绝。
没立刻冲进粮铺的原因,是因为时少东家身后的一众壮实家丁。要不然,早就冲进来动手了。
时砚面色微沉,看向裴青禾:“他们来寻裴姑娘的麻烦。裴姑娘可要我出手相助。”
裴青禾扯了扯嘴角,干脆利落地回了两个字:“不用。”
身影一闪,如轻烟一般飘过。
时砚甚至没看清裴青禾到底是怎么动的手。只眨了几眼的功夫,几个闲汉就被踹得满地打滚哭爹喊娘。
裴燕动作稍慢一步,力道和准头也都不足,不过,挥拳揍人时也格外凶残。
粮铺掌柜倒抽一口凉气。
几个家丁也都被震住了:“这位裴姑娘,好生厉害!”
“别说这几个混混,就是我们几个齐上,也不是对手!”
偏僻荒凉的昌平县,从哪儿冒出来这等绝顶高手?
裴青禾再次踹飞了赵大。赵大像风筝一样,倒飞了几米远,重重落地,咔嚓一声,大概是腿被摔断了。惨呼一声,再次晕了过去。
其余几个闲汉,涕泪交加,连滚带爬地往外逃。还算讲义气,顺便拖走了昏睡如死猪的赵大。
“记住,我叫裴青禾。想寻仇,只管来裴家村找我。”裴六姑娘掸一掸衣袖,理一理微脏的衣角,风度翩然。
时家少主呼吸都快顿住了,眼睛却越来越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