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丘凛纪没说想听也没说不想听,只说:“那我挂电话了。*3-y\e-w·u~./c_o-m¨”
降谷零失笑,没坚持:“好,有事再联系。”
夏丘凛纪忽然有些不满。没有什么别的话要说了吗?
对她当街杀人逃逸还冲卡的行为都不做出评价吗?不骂一顿?这位公安警察真的正经吗?
心情像梳理打结的头发一样烦躁,她赶着黄灯的死线闯红灯,甩下老实停在斑马线前的那辆白色跑车。
首先,要想办法逃窜。
一身血衣,载着滴血尸体招摇过市,都是冲击社会安全底线的行为,警车有好几辆,沿路设卡肯定也无穷无尽。
她在鸟取县简单绕了一圈,但肯定没有第二圈给她绕。又不是赛车比赛。
组织的追杀肯定也在路上了,不会太久。
要怎么逃出去?
很惭愧,她对鸟取县不熟,离东都市又远,没有提前装电话炸丨弹,现在连个能转移注意力的方法都没有。/零~点!看¨书^ *芜,错\内′容?
夏丘凛纪咬咬牙,一拐弯,把车开入小巷中。
赌鸟取县警察的行动能力,还有降谷零的放水……他会放水吗?
小巷对面依旧是街头,不过是居民区的,二车道只够电动车辗转腾挪,轿车开进去,一分钟的路能堵十分钟。
她倒也没打算开过去,车停在小巷里,迅速脱了身上被血溅满的外衣丢在车上。
裤子也溅了不少血,幸亏裤子布料是深色的,血干涸了之后,看得没那么清楚。
鞋子暂时顾不上,祈祷没人注意吧。
同样被溅上血迹的脸暂时戴车上备的口罩。
可能有发信器的手丨枪……她心底对降谷零说声道歉,把手丨枪底部的贴纸扣下,贴到爱尔兰的手底下。
下车,揣好手丨枪,握紧藏在袖中的匕首,沿街逃窜。.5/2¢0-s,s¢w..¢c`o/m·
——鸟取县的警察并没有紧随其后,让人松一口气。
她身上的血迹显眼得像是刑侦剧凶杀案的凶手,没穿外套的卫衣装束又冷得像是秋天。
街上的人不多,但三三两两的人,也都下意识裹紧羽绒服,惊异地注视她。
机敏的直接报警,胆小的躲到一旁,胆大的直接摩拳擦掌要冲过去抓她。
她没有和对方纠缠,逃跑的每一秒都相当宝贵。直接脚步迈开,沿街逃窜。
附近有组织的安全屋,如果找不到车,可以暂时躲在安全屋里面……但这个地址是她两年前知道的,不确定现在有没有报废。
警笛的声音再一次近了,幸好,刚巧有人随意把车停路边,一手拿寿司,一手拿车钥匙。
她上手夺走车钥匙,钻入驾驶座,门甩上,踩下油门直接开走。
当街夺车,罪名加一。
管它呢。
车上有水,有卫生纸,她一边启动车辆开启,一边单手操作着,把脸上的血迹一点点擦干净。
凝固的血腥味重新蔓延,钻入鼻翼,夏丘凛纪悄悄屏住呼吸。
车窗打开,冷风裹挟着雪花打在她发热的脸庞。警车不在视线范围内,警笛声远远近近。
这不意味着能放松警惕。
抓逃窜嫌疑人最好的方法并不是飙车追袭,而是设卡,一辆辆查车。方法虽然笨,但绝对能筛出她,脸就是通缉犯的脸,车上还一堆沾血纸巾,她没问题谁有问题?
她想了想,一拐弯,往附近一处商场的地下车库去。
先再换一辆车。
地下车库不缺车,也不缺开车离开的人。
她观察片刻,敲开停车点附近一个中年男性的车窗,一掌劈晕,拖到上一辆车上。
借用他的长款外套凑合披好,借用他钱包里的钱做零花,剩下的东西,包括金戒指和驾驶证,全都塞回他的裤口袋。
常磐健志留下的遗产,几千万日元,她还没动过,回头可以作为这些倒霉蛋的民事补偿款。
至于现在,先撒由那拉。
商场的地下停车场不热闹,但陆陆续续也有不少人出入。她迅速处理好,坐回新抢来的车上,想了想,割断头发到齐脖子的长度,拿塑料袋装好,放车前抽屉里。
毕竟通缉她的特征肯定包括长发。
设卡应该还是过不了,毕竟脸还是这张脸,没有改换遮掩的余地。只能说,至少不是交警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