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抬眸,眼底杀意凛然:“今日便是你的忌日。”
“景泽兄长......”
贺知年下意识用了旧时称呼,说道:“短短两年立下赫赫战功,占了二皇子心腹的位置......二皇子主动拉拢,他却不肯站队,二皇子怕他发现自己克扣军饷、私养兵马的事......便勾结戎夏,买通了他身边的副将......”
说到此处,贺知年自己都僵住了。
他从小跟在宋家兄弟身后“兄长、兄长”地叫,此刻亲口揭露这肮脏的真相,竟有一瞬的恍惚。
“靖之兄长,兄长的死,与我无关!那时我才多大......”贺知年仓皇地辩解,随着他的挣扎,束缚他的铁链哗啦作响。
屋内死寂一片,只有贺知年急促的喘息声。
宋眴垂眸,怀中人儿的泪水早已浸透他胸前的衣料。他掌心贴住姜月盈冰凉的后背,指尖在她单薄的脊背上轻轻摩挲,声音带着疼惜与愤怒,一字一句道:“别怕。月盈别怕,我会让他们,血债血偿。”
“靖之兄长!”知年突然嘶喊出宋眴的表字,满脸是血的模样狼狈又狰狞。
“我父亲之死,也是五皇子事后才告知我的,你是知道我的,我怎么会杀我父亲!陛下都被他们下了毒,我能怎么办......”贺知年声音哽咽:“我没得选,我还有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