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着年儿的骨肉!怎么可能是你的人?”孙濡意怒斥着,她可是超一品诰命夫人,何曾受过这等折辱?
姜月盈闻言连眼皮都懒得抬,她不想解释,只是将脸更深地埋进宋眴衣襟,环在他腰间的双臂又收紧几分,宋眴自然会知道,“有孕”那是她的权宜之计。
“肃国公夫人,你这双眼睛,老眼昏花,是非不分......”宋眴突然抬起右臂,袖弩寒光乍现:“不如剜了干净。”
孙濡意惊得连退三步,贺知年强忍剧痛挡在母亲身前叫嚣:“你敢伤肃国公府的人?我父亲定要你血债血偿!”
宋眴忽然低笑出声,那笑声却让人毛骨悚然。
“便是你爹亲至......”
他指尖轻扣悬刀,弩箭破空而出:“又当如何?”伴随随着“嗖”的一声锐响,三棱箭簇深深扎进贺知年左臂。
鲜血瞬间浸淡青色的绸衫,贺知年惨叫着跪倒在地,在孙濡意的惊呼声中,宋眴慢条斯理地抚过姜月盈的青丝,仿佛方才只是折了枝碍眼的花。
“宋眴!你疯了不成?!”贺知年脸色惨白如纸,右手死死按住血流如注的伤口,眼中怒火几乎要喷薄而出。
“我很清醒。”宋眴的声音低沉冷硬。
他看似漫不经心又抬起手,手中弓弩稳稳指向贺知年的心口:“比贺世子趁我不在京中,强娶他人心上人要清醒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