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一直躺倒太阳晒屁股,都不见他们动身,她又忍了一刻钟后,有人敲响门板。
“长宁妹妹,起身了吗?给你留了早膳。”
啊——
他怎么还不走!
长宁崩溃坐起身。
拓跋临听着屋内重重跺踩地面的声音,唇角勾起。
长宁啃了几口随身带的糯米蜜枣,拉着苦大仇深的脸下楼,为了不和拓跋临搭话,特意让护卫围在周围,不让旁人靠近,直至上了马车。
如此忍了两个月,终于抵达上京城。
而萧珩也收到了她的书信。
看到长宁提醒他提防主帅程万里和陇西郡守李文恭时,他不由一愣,漆黑的眸子若有所思。
对李文恭他并没有全然信任,可长宁是如何得知程万里早已与演王勾结之事?
他又仔细研究信上的字迹,笔锋较以往凌厉,稍显潦草,是在仓促之下提笔疾书的。
萧珩几乎能想象到她落笔时柳眉蹙起的模样。
他还在沉思,谢清纬就像只鬼一般晃到了萧珩身后,一脸幽怨:“……酸臭。”
这两人几乎一月一封家书,也不知道萧珩这种不爱说话、闷葫芦一样的人,是怎么做到每次都给对方回五六页书信的。
想到自家妹妹,虽然也会给他寄信,但这么长时间以来,他也只收到过两封。
果然,妹妹和情人还是有差别的。
谢清纬摇摇头,叹了口气。
“小爷我为什么要想不开跟你来边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