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祀事宜便全权交由太子代理。
沈氏还是选择闭门不出,安心养胎,倒是长宁可以借此机会到南郊散散心。
祭祀这天是冬至,苍茫大地银装素裹,道路上积雪斑驳,柔柔的阳光倾洒而下,雪地被日光映照得一片明亮,闪烁着灼目的光芒。
南郊距离皇宫有半日的行程,且祭天过程繁琐复杂,拓跋硕头一次代天子行此大典,不免紧张,时不时要与太常寺的大人商议行程,长宁也不好跟着他挤在一处,只好另配一辆马车跟在队伍后头。
长宁脑袋探出窗外,眼眸眯起,享受着暖阳照在脸上的舒适,朦胧间,她似乎瞧见了一道熟悉的身影。
长宁蓦地瞪大眼,朝远处的骑马少年招手,“皇叔!皇叔!”
平日众人会客气地唤萧珩一声九殿下,但萧珩到底未入皇室族谱,又无爵位在身,此次祭天,他只是来走个过场的。
当然,长宁也是。
不过与萧珩不同,长宁今日穿得很喜气,上身是银红色缎织掐花对襟小袄,下着一条胭脂色绣芍药百褶裙,日渐浓密乌黑的发丝分在两侧盘成垂挂髻,红色丝绦在发间打出漂亮精致的蝴蝶结,随着她的一阵小跑在半空中中轻盈飞扬,明媚活泼。
有一阵子不见,她似乎……胖了点。
看来过得还不错。
萧珩如此想着,人已经下了马,唇边刚勾起笑,那个圆滚滚的身子就扑到他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