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草木香伴随着一点点海浪的咸腥气,总会让阿青不自觉想起自己还在大荒山顶做女娲石时的那段日子。
突如其来的自由有些猝不及防,总给她一种很强烈的不真切感。
居然就这么……轻而易举地出来了?
“今天车里点的是什么香?”
阿青挣开卷在身上的软被,单薄的一件寝衣慢慢地变出繁复的花样,淡色的立领中衣,外头是一件淡青色的对襟薄纱裙,三指宽的腰带上有描银的绣线,在漏窗而入的阳光里像星辰微闪,乍一看很有小家碧玉的温静娴雅。
仙人的羽衣会随着主人的心情幻化颜色,但大多数时候阿青都是穿淡青色的,唯有在动欲时,会在裙摆处荼靡上桃粉,在相处的有限时间里,袁颂并未见过其他颜色。
阿青打着哈欠爬向袁颂,攀住他的膝盖,将脸枕在他腿上,一副还没睡醒的样子。
“是白芷雪梅,安神用的。”
难怪她路上睡得那么沉。
袁颂这人,在迷惑神仙上,真是一套又一套。
袁颂伸手将她抱进怀里的时候,从翠青色的广袖中露出一截骨节分明的手腕,阿青很快就被他身上淡雅的冷竹茶香笼罩,目光轻飘飘地在他腕间那两道隐形的红丝咒线上定了片刻,然后又不动神色地移开:“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