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用力警告她不要在这种时候多嘴。
说这些有的没的来煞风景就算了,还屡屡凑到他跟前给他心里添堵。
来撩他的是她。
喋喋不休败人兴致的还是她。
阿青被弄得嘤咽了好几下,身体很快就出了汗,望着他的眼睛却依旧清清透透,分毫不见沉湎,只是把手贴在他的脸上,温声细语叫他“袁颂”。
男欢女爱对她而言,只是一场路过人间的游戏。
被日思夜想折磨是他一个人的事。
被求而不得困扰是他一个人的事。
被患得患失逼到寝食难安也是他一个人的事。
从头到尾。
一切都只是他一个人的事。
他对她一腔情意、汲汲营营,他自以为的独占和偏爱,对她而言,也不过只是一场“凑巧”——凑巧醒过来,凑巧下了场雨,凑巧嘴馋了化形,凑巧来了兴致想试一试云雨。
他甚至想,不如趁这个机会,单刀直入地问个清楚,问问她对自己到底是个什么想法。
但又怕问得太直白了,难免唐突逾矩——如果这个缺心眼的神仙心里真的有“唐突”这种概念的话。
袁颂越想越郁结,只能按住“水经注”的书页,恶狠狠地翻到了下一个记号点,让阿青照着配合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