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绝几步到卫生间门口,淡橘色的光亮照亮了他半边轮廓,削薄的唇线微勾,“算是吧。最开始找我爸出柜……坦白我的性向,他先找了一堆心理医生给我做心理辅导,关禁闭,没什么用,又找人每天给我注射几针’药’……”
啪嗒。
陆绝关了灯,灯源缓缓暗了,没两秒房间瞬间陷入黑暗,快凌晨了,还有断断续续的电视声传来。
电视声在黑暗里异常清晰起来。
激昂的男声连珠炮一样,“无论你疼得多严重!无论你疼了多少年!只要用了它,效果立竿见影——”
又戛然停止,关电视了。
狭小房间里只余纱帘微微卷动的声音,离俞汀极近的地方发出一声窸窣声,随即隔壁床发出一阵嘎吱声。
俞汀适应了黑暗,他看到陆绝躺进了被窝,向他的方向侧躺着,那双漆黑的眸子不远不近地望着他,比窗外的月亮更加亮。
陆绝若无其事、鼻音很轻地笑了。
“晚安,俞汀。”
随后朝内翻过身,带起一小阵窸窣,房间又归于了安静。
……
俞汀参加过很多次比赛,每一次他都检查到最后一秒才交卷。
这次也没例外。
他走出考场,校门口几乎没人了,他左右看了一眼,摸出手机开机,正要左转,两条短信跟着开机弹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