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了钱,俞汀礼貌问了女老板附近的住宿,女老板热情推荐了一家,“前门酒店环境还行,出店左转隔壁的巷道进去,一直往里走到头就看到了!”
*
五颜六色的小灯泡在黑夜里闪着——前门酒店。
民房改的一间小门脸儿,发黄的墙面贴着价目表。
标间20一晚,单人间15一晚,24小时提供热水!
前台的老头打着盹儿,听见脚步声抬头瞄了一眼,没说要验身份证,低头拉开抽屉,“标间20。”
稀里哗啦的钥匙碰撞声,是在找房间钥匙。
俞汀掏出的身份证又收回了,“开两间单间。”
老头抓到钥匙又扔回抽屉,“单间没了。”
捏着三十块,俞汀抽了两张,“一间标间。”
啪!
老头扔来一把挂着小牌子的钥匙,一手抓过钱,“二楼左转第一间201。”
楼梯狭窄,应该是喷了花露水,逼仄的空间弥漫着香味,陆绝咳嗽了几声,上二楼到201,隔音特别差,走廊里交错着不同的电视声。
俞汀拿的钥匙,插钥匙打开门,倒是没闻到花露水味了,俞汀摸到开关打开灯。
门边摆着两双很旧的凉拖鞋,进屋右侧是卫生间,房间不大,两张1.2米的床几乎挨着了,中间只隔着一个床头柜,床尾对着的墙挂了一小尺寸电视机。
临巷的墙开了扇窗户,往外推了半边窗户通风,夜风灌进来,吹得白色的纱帘轻沙沙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