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昼夜温差大,即使他夜里不断醒来盖好被子,裴言卿依旧染了点风寒。
这种病对常人是小事,对昏迷中的他而言却非常危险,需得时时刻刻关注着呼吸状态和血氧饱和度,防止他出现窒息等凶险情况。
几天的抗病毒药挂下来,好歹是不再发烧,人却损耗清减了不少,脸都瘦成了尖,下颌锋利得能割伤人。
“时越,我带着霏霏来看看言卿,现在方便吗?”
初时越将门拉开一角,迎上白成蹊和陆霏霏两张期待的脸。
考虑到外界刺激对裴言卿的意识恢复有好处,加之和白成蹊一样,他们对陆霏霏的性情品质还是比较认可,便也没拒绝,开门让两人走了进来。
“时越哥、言卿哥,打扰了。”
陆霏霏彬彬有礼地鞠了个躬,递上事先准备好的鲜花束和一篮水果,还有枚鼓鼓囊囊的红包:
“不知道时越哥和言卿哥喜欢什么,擅自准备了些鲜花水果,还有这个红包,感谢二位一直以来的关心照顾,也祝愿言卿哥早日康复。”
“多谢,你的心意我们领了,红包就收回去吧。”
初时越接过鲜花水果,摆在落地窗前的茶几上。
裴言卿所在的病房面积很大,除了病床还配备了卧室、卫生间和客厅。
只不过初时越为了随时照顾方便,执意要架上行军床睡在病人身边,卧室便就此搁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