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质疑,老人的思绪却沉入过往的漩涡,直到未曾遮掩的脚步从烟雾传来。
“既然迷茫到甚至不敢面对目光,为什么又决定踏出这一步?”
这道声音像一把重锤砸进老人浑浊的双眼,他像是感受到什么,挣扎着想要穿透迷雾,看清那道从容的身影。
“你是……”他挣扎着,想要抓住脑海中那一闪而过的影像。可回忆早已模糊,让他抓不住方向。
“是你么!是你么?”他换了种说法,试图得到回答,可就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想要见谁,又想得到怎样的答案。
黎忻注视着轮椅上死死抓住扶手的老人,透过那张苍老而恐怖的脸,看到了庄园中那位白发苍苍却优雅精神的管家。
最终,黎忻给了他答案:“你没见过我。”
“我知道……”老人苦笑着,却不知为何,浑浊的眼泪顺着满脸沟壑让他泪流满面,嘶哑的声音哽咽在咽喉:“她死的那天用仅有的一切交换了一个预言,那是千百年的精神折磨中,她第一次露出释怀的安详。”
黎忻沉默着,低垂的眼眸看不出波澜。
“我虽然是……不,早就不是了。”他挣扎的转动着轮椅:“我看不到预言的全貌,可天谴却让我苟延残喘至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