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足够逼疯许多人。
然而这对曾出入过无数会议和宴会,每天任人打量的「灰鸮」来说,却根本不痛不痒。
这些把情绪直勾勾写在脸上的好奇和嫉妒在他看来甚至还比不上上城区宴会时,那帮捏着鼻子同他谈交易的老东西感情充沛。
毕竟他们是真的很想弄死他。
老者根本没在意场上蔓延的古怪的情绪,自顾自将黎忻桌前的酒杯端起:
“多么澄澈的颜色。”
他注视着杯中清透的灰蓝感慨,可黎忻没错过他言语中一闪而过的讥讽。
“来吧,孩子,神明已经确认了你的虔诚,可这还不够。”
将酒杯递给黎忻,老者忽然换上了唱诗一般的口吻,表情沉醉,可黎忻垂着眼眸,只觉得就这幅破锣嗓子还不赶不上游戏开场时那个小姑娘。
看,把神明听的脸都木了。
作为在场唯一有发言权的郁宿珩,他此时正面无表情的思考人生,而他身边的孤魂则一脸牙疼,看起来已经把这辈子所有的伤心事全想了一遍。
可老者的声音还在继续:
“你灵魂于神明的恩典之中得以洗净,成为我们中的一员,可作为神明眷顾的孩子,我们需要更多的灵魂脱离污秽,落入祂的怀抱。”
对一众诋毁一无所知,他满意望着白衣的孩子们崇敬而虔诚的脸,直到对上一排清一色颤动的白色头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