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你怎么配!一个自私自利的家伙,你怎么配!?”
在这一刻,情绪如冲破闸口的洪流,几乎要将仅存的理智焚毁。
指甲深深嵌进肉里,劣池却连疼都感觉不到。
而他所有愤怒的源头,那个曾经给他希望,又毫不留情将他抛下的男人,却不为所动的站在那里,眼底只剩下饶有兴致的审视。
那眼神里甚至没有被记恨的迷茫和悔恨,就好像他根本不在乎自己的报复与仇视,就连过往的真相都懒得仔细询问。
[哦……你说他啊。我倒是没准备让他死,不过死了就死了,一条小狗而已。]
[核心带回来了?对,就是那颗玻璃球。嗯,放这吧。]
淡漠的话语冲破记忆,那天站在落地窗边修剪花枝的男人声音懒洋洋的,连失去好用棋子的苦恼都没有,更别说难过。
几句话,轻飘飘的就为他的死讯翻了篇……
劣池始终想不明白自己究竟为何被舍弃。
当初那刺入核心的一刀太冷,冷的直到现在想来……依然觉得刺骨。
黎忻没回答劣池的质问。
眼前人的暴怒并不作假,有一刻黎忻确信劣池真的想杀他。
“可惜……”
他在劣池警惕的目光中叹了口气,语调漫不经心。
无论有多想,无论有多恨,都已经是第二次了。
第二次见面,已经完全确定身份,他却依旧没能直接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