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动出击
孟千秋身体太虚,被抱在怀里的动作也没能让他清醒过来。¨5-s-c!w¢.¢c\o~m/更别提系统那句微弱得不能再微弱的:“当前心悦值15.”浓密的眼睫微颤,他似乎轻声呢喃着什么,需要凑得很近才能听清。来人静静听了片刻,脱下外套,把他层层包裹起来:“这样好些了么”“嗯哼,”他闭着眼轻哼一声,又不满足地蹭了蹭,“你……你别走。”看来,这人睡着时确实不太安分。“嗯,我在呢,你别着急。”男人失笑,一头金发在月色映照下,呈现出匹练般的光华。不是容穆,却又是谁。先前他消耗了太多精力,在外间直接累得睡了过去。醒来之后见四周无人,便回到房间内看看。却没成想撞见孟千秋趴在云惊澜床边,不知何时已经睡着了。只穿着单衣,连被褥都没盖,又生着病,对于这般不爱惜自己的人,他真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让他继续和云惊澜睡在同一间房显然不合适。容穆示意屋外伺候的小太医噤声,抱着孟千秋进了另一个房间。他本想把人放下就离开,奈何领口和衣袖都被人紧紧攥着,根本没法松手。“别走……不许走……”孟千秋在梦里越说越委屈,眼角甚至微微濡湿。容穆实在不敢勉强,只能半搂着他坐在床边,让他靠着自己躺下。睡着的摄政王,比清醒的摄政王可要难缠得多。但归根结底还是一样的脆弱。他注视着孟千秋苍白的脸和纤细的颈,总感觉那人连衣裳都有些不合时宜的宽大。难道东陆男子都是这般孱弱易碎,脆弱不堪的么容穆有些无奈地弯起嘴角,神情中带着点滴怅惘,仿佛透过虚空的夜色,望向了不可追溯的过往。因此也就没察觉,孟千秋的眼睫突兀地颤了颤。他虽然没睁眼,呼吸的节奏却慢慢变得不再稳定。这是……什么情况自己为什么躺在容穆身上起初孟千秋以为自己沉浸在梦里。当意识渐渐回笼,他才终于意识到哪里不对劲。\e^x?i·a?o`s,.-c-o!m?碰巧这个被自己强拉硬拽不放手的人,又是容穆。他已经记不清自己究竟在此人面前社死了多少次。孟千秋浑身僵硬,他不敢睁开眼,只能硬着头皮装睡。然而外表能不露破绽,心跳却很难作假。没过多久,某种声响就清晰得近乎震耳欲聋。他紧张极了,唯恐下一刻头顶就传来那人的嗤笑。即使容穆再迟钝,多少也该发觉了异样,揭穿他只是时间问题。可不知对方到底怎么想的,偏偏迟迟没有动作。呼吸在静谧夜色中无声交融。神经紧绷太久也让人疲倦,不知过去多久,孟千秋困意上涌,眼皮越来越沉,迷迷糊糊地也睡了过去。再次睁开眼,窗外已经天光大亮。昨晚休息得不错,身上的不适感已经消除了许多。孟千秋忍不住伸了个懒腰,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自己已经躺在了床上。环顾四周,发现昨晚那个人早已不见踪影。又这样一声不响地离开了么……不知怎的,他心头总有些怅然若失。“殿下,您醒了”片刻后,帐幔被掀开,现出燕筠秀丽的面容。“小人已经向主治太医询问了伤势需要关注的事宜,温养的方子也已经摘录,交给崇伯去药房抓取。今晨太后已遣人护送陛下回养心殿休养。您看您是想在这太医署多休息休息,还是早膳后便返回王府”“听你安排便好。”孟千秋接过他递来的茶呷了一口。温度正好。“那西泷质子……你可有见到”闻言,燕筠眼眸微暗。他昨夜因故离开了一阵,甫一返回房间,便撞见容穆和孟千秋依偎入眠的场面。看上去安宁和谐,却格外刺眼。在他控制着自己不去强行拽开那人时,容穆已经悠悠睁眼,似乎对他到来的毫不惊讶。“嘘,殿下好不容易睡沉了,别惊醒他。”只是嘴唇翕动,声音就清晰无比地传到燕筠耳中。他心知肚明,容穆是用了某种秘法。也分明瞧见那人不着痕迹地抽身离开时,孟千秋脸上浮现的不舍与依恋。?微:¢趣o<§小\说aa网§> ?1|更;新μ$?最?¥快@而在不可追溯的往昔……这样的神情曾只属于他一人。那是他费劲心力,竭尽所有也要守护的东西。虽然到最后,也成了让他万劫不复的逆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