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好好一个姑娘家,怎么就看上你了?”
“不至于吧,才见了两次。”“你以后克制一点,少跟人接触。”宋祁无辜道:“怎么换我错了,你这是什么道理。” 傅青松露出了笑,“你莫不是忘了,我最讨厌跟人讲道理。”“也是,我偶尔也不讲道理。”酒楼有个后院,没有房屋,只是种着许多梨树,摆着石桌,早些时候酒楼还未开门,宋祁便在后院舞剑。以往为了加强练习,宋祁用的是无锋的重剑,如今换了寻常的剑,剑招明显灵活了许多,那剑好像是长在她手上一样,顺着她的手腕走,翻、转、回、刺,挑。她的身姿如游龙一般,柔而有力,一片树叶落了下来,但因为宋祁快速的舞剑动作产生了一股气流,那叶子便被带动,绕着宋祁的剑像是活了。傅青松站在一旁叹了口气,而后拿起手中的竹箫吹奏,剑气震落了梨花。她总会逼着自己,每天都是练剑,她这个年纪所达成的成就是许多人一辈子都达不到的。饶是傅青松如何喜欢自夸,说到武功,她拼尽全力也只能达到宋祁的七八。她的打法就像个亡命徒,丝毫不顾忌自身。傅青松想起了十四岁那年,宋祁难得独自出门,离开了许久,后来就传出醉云轩对家被灭门一事。她立刻想到了宋祁,因为爹娘死的那一年,就是那些人前来作乱,是宋祁挡住了他们,还立誓,无论对方是不是豪门贵族,她都会护傅青松周全。怕给醉云轩招来麻烦,宋祁偷偷在外养伤,过了一段时间才悄无声息回来,还窝在家里的柴房。傅青松见到她时,她还蜷成一团,她心底生出了怜惜,“阿祁。”傅青松还记得宋祁说的第一句话,她说:“我杀了很多人,你会不会怕我?”傅青松朝她伸出了手,“你的问题好蠢啊,受伤了没?”宋祁的神情肉眼可见地变得欢乐,“我没事,我会守好醉云轩。”“以后你受伤了,一定要立刻回家,我也会保护你的。”“好。”随着花落,箫声也渐渐低沉直至消失,傅青松的回忆戛然而止。“你的戾气太重了。”“初见之时你不就晓得了吗。”初见之时,那是宋祁七岁的时候,那时傅青松还在苍离,在谷外捡到了她,满身伤痕。“需要喝酒吗?”“不了,解决不了问题。”“你要先处理长生殿还是宋家?”宋祁收回了剑,道:“长生殿,他们要长生,我就偏偏不让他们长生。”一个下属进来禀报,“掌柜,外面有人求见,自称宋妍书。”宋祁有些意外,消停了一个月,还没放弃吗。傅青松看了宋祁一眼,打算开始看戏了,“让她进来。”宋妍书带着一个包袱,手中还拿着把剑,宋祁被她弄得有些迷糊,“你这是做甚?”宋妍书先行拿了一小包银子出来,“我要跟你比剑,这是酬劳。”“可以。”宋祁接过银子就抛给了傅青松,“今日不败家。”傅青松接了银子,一脸笑意,啧啧啧,靠一张脸就白挣这么多。“老不死的也懂得挣钱了。”宋妍书明白,这句老不死的是故意说给她听的,不过她早就做好了准备,不会这么容易被牵动情绪。她持剑站好来,宋祁也拔出了剑,相对而立,一下子局面便紧张起来。宋妍书先行进攻,脚步轻挪,剑就直刺过来,宋祁往侧边一避,宋妍书也很快转腕用持匕首的姿势握剑,朝着宋祁的胸前刺。宋祁手中微动便压住了她的剑锋,她也不含糊,直接顺着宋妍书的剑往上划,宋祁的剑指着她的腕部,宋妍书的剑则是指着宋祁的手背,谁更胜一筹一下便看出来了。“你输了。”“还没。”宋妍书急急后退,重新站定,换宋祁主动进攻,宋祁出剑果断,毫不留情,宋妍书一剑一剑地挡开,见招拆招。时间一长,宋祁便将她的剑法看了个清楚,宋祁忽然不想再玩了,攻势越来越急,似乎是动了杀意,宋妍书根本应付不来。察觉到宋祁的失常,傅青松施展轻功朝前,用自己的竹箫将她的剑挡开,那剑最终没有刺到宋妍书的脖子。剑太过锋利,将竹箫都削断了,半截竹箫落地,宋祁才停了动作。傅青松看着自己的竹箫,一脸心疼,“你——又败家了。”“抱歉。”宋祁看向宋妍书道:“比试结束了,你可以走了。”“我还有一个交易。”“什么?”宋妍书打开她的包袱,里面有两根金条,“我想让你陪我去历练,这是酬劳,若是不够,等我完成任务我再向家里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