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宋祁静静靠着椅背,呼吸有些紊乱,“你可以对我,做,年少的肖想。”
好,好娇噢。苏靖寒咯咯直笑,沉下去的攻心再度燃烧。她挺直了腰,手指不慌不忙地解开她的衣襟,“难受,是不是?”“你查查。”苏靖寒把手探了进去,压在第五肋间,按压了好一会,“有点快了。”“那,怎么办才好?”“泻法。”“医生,患者柔弱,不能自理。”“我知道,我慢一些。”金红色的光亮打进书房,落在椅上坐着的人脸上。苏靖寒浅浅吻了她一下,“治疗结束了,你先歇着,我去准备饭菜。”“想喝牛肉汤。”“好。”夜里,院子里只有两处亮着烛光,一处是卧房,另一处便是书房。苏靖寒看到那书架上有好几个锦盒,一时好奇便拿了其中一个红色盒子打开了,里面是一幅画卷。时日已久,那张画已经泛黄,但是丝毫没有掩盖住画中女子的绰约风姿,女子穿着大红衣裳,靠着榻上的小桌子半躺着,眼角的沟微微上翘,给她更添了一股娇媚,背后是梨树,风吹过,几朵白色的梨花定格在空中未曾落地,整个画面有了一股灵动感,旁边的建筑是一座古代阁楼,只露出了一点,小桌子上摆着几坛酒,其中一个空坛子还被打翻滚到了女子的手边,这倒是添了慵懒潇洒之气。将画轴往右再展开一点,苏靖寒看到了一行小小的字,题着:昌平七年,于醉云轩,宋祁作。苏靖寒不禁赞叹道:“巧笑倩兮,美目盼兮”听了她的评语,宋祁便走了过来。那么多画中,只有她担得起这个称赞。“她是青松,我留下的最完美的一张画卷。”宋祁走到书案旁,拿了张新的宣纸铺好,她闭起眼回想着当日的场景,过了一会儿就睁开了,她拿了毛笔沾了墨水开始在纸上游走着。苏靖寒好奇地凑了过去,上面很快出现了一个轮廓,是一个人站在书案前执着毛笔,就跟宋祁现在的动作一样。宋祁换了更细的毛笔,一笔一划绘着人物的发丝,粗细分明,尤为逼真。那人的头发很长,一股滑到身前的发丝长及腰际,部分头发用簪子束着,眉宇间一股英气,待眼睛画出来,并不似方才那女子般眼波含情,而是透着肃杀,宋祁继续描着那人的五官,唇角微微勾起,明明是一个虚无的人物,苏靖寒却感受到了那人带来的威压。宋祁停了下来,侧过头问道:“好看吗?”上面是一张略微陌生的脸,墨色衣衫贴在肌肤上,看起来人很瘦弱,脸颊也是瘦削,似乎是大病初愈,整个人都带着锋芒,她点了点头道:“好看。”宋祁又落笔,在她的脸颊处画了一道伤疤,看到这张熟悉的脸,宋祁不禁露出了笑容,“现在呢?”每一道伤疤背后都是一段故事,在脸上的疤痕旁人一眼便能注意到,原先可能只是冷酷,苏靖寒只觉得现在她的邪气更重了,“邪,妖邪的邪。”原来那时候的自己是这样的吗,青松说她戾气重,阿靖说她邪,宋祁看向画中的人,轻笑道:“是挺邪的。”宋祁看到了苏靖寒那微微皱起的眉头,有些紧张地问到:“你在怕她?”“不舒服,状态不对。”苏靖寒仔细看着那张脸,觉得那副气质很像宋祁,但又更加凌厉,若说宋祁是淡然,给人忽远忽近的感觉,那这个人就是冷漠,直接昭示生人勿近。苏靖寒有些不确定地问道:“那是谁?”“九百年前的宋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