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三天没洗澡,花蓉感觉身上很不舒服,空间里有浴盆也有水,正好这会儿家里没人,她进去洗一下。·s·a_n,y?e?w~u/.+n¨e~t′
半小时后,她湿着头发出来,换了身衣服,顺便把包里带的东西掏出来。
给家里人都带了礼物,当然,全部出自空间。
给奶奶的是一个针线盒,还有几个顶针,给爷爷的是一副老花镜。
送大伯一块海鸥牌男士手表,这样方便他看时间安排工作。
给大伯娘的是一盒雪花膏,三个堂哥一人准备一支钢笔,安国哥的媳妇是民办教师,就送她一本新华字典,再就是一些糕点糖果之类的。
发梢还在滴水,院里有太阳,她搬了把椅子放在杏树下面,躺上去,然后把头发撩起来搭在椅背上,等待着自然风干。
在广阔的麦田中,花大伯带领着队员热火朝天地收割着金黄的麦子。
男人们干劲十足,一马当先地在前方开出一条宽阔的路径,动作熟练而有力。
而妇女们紧随其后,根据自己的能力选择一行麦子开始细心地收割,她们的手法虽不如男人们那般迅猛,却也稳健而专注。
“春霞啊,听说你家侄女回来了?”
一位正在忙碌割麦的妇女,趁着间隙,满脸好奇地问旁边的花大伯娘。·k~u·a¢i¢d!u¨x·s?..c·o^m+
大队长家的家务琐事,向来是她们乐于关心的话题。
花大伯娘叫刘春霞,她用镰刀拢了一把麦杆抓在手心,手腕用力,“噌”,动作干净利落,麦子就被割了下来。
“对啊,回来了。”她随口应答。
妇女闻言,先是往前面瞥了一眼,然后凑近大伯娘,压低声音问道:
“她从大城市回来,就没给你……捎点啥好东西?”
这话一出,大伯娘的眉头不自觉地轻轻皱起,她摇了摇头,没有多说什么,继续埋头干活。
妇女见状,朝大伯娘挑了挑眉,问:
“你看看我这头发,今儿有没有不一样?”
大伯娘首了首酸痛的腰杆,目光在她头上绕了一圈,当即摇了摇头,笑道:
“没啥不一样啊,还是老样子。”
妇女得意的一笑:
“那可不一样,我今儿抹了头油,是我娘家侄女送的。”
“那挺好啊,你沾了你侄女的光了。”
“可不,我那侄女模样好,性子也贤惠,说媒的人都踏破我娘家门槛了,春霞啊,你家老二有没有中意的?”
大伯娘听这话心里一咯噔,她二儿子的心思她是知道的,可她实在是看不上对方的身份……
“……没呢,我才准备收完粮了再给打听。?如?文`网_ -更?新·最,快¢”
妇女眼神闪烁,低声说:“照我看,还不如撮合他和我侄女呢,两个小年轻,有你和大队长在前面帮衬,日子不会差的……”
这边大伯娘还没开口,就听见不远处传来一声惊呼:
“啊!”
“大队长,有人晕倒了!”
“来人啊……”
麦地里的人都首起腰看过去,原来是‘那些人’出事了!
住在牛棚里的‘那些人’,村民们向来敬而远之,也就是这两天要开始收麦人手不够,队里才安排了一块麦地给他们,这还没干多少呢,人就己经晕了?
花大伯满脸汗珠子的走过去,开口询问:“谁晕了?”
“是小冯……”旁边一位妇人这会儿手足无措,压抑着哭腔回答。
冯阳春?
花大伯眼底闪过一丝意外,看了眼己经晕倒在地的女同志,朝周围几个妇女指挥道:
“你们帮忙抬回去,算半天工。”
妇人喜极而泣,忙弯腰感谢:“谢谢大队长,谢谢大家了……”
花大伯面无表情的返回去继续割麦,眼底深沉一片,要不是看在………
冯阳春这会儿感觉自己飘在半空中,眼前如同放电影一般闪过各种画面。
她和姨妈被下放,一路受尽折磨,到了红旗大队被安排在牛棚里,为了出路她故意接近大队长家的儿子。
想靠着对方的身份摘掉自己的‘帽子’,她打听过,像她这样被牵连下放的,只要表现风评好,可以找当地人结婚,这样就可以重新划分成分。
当初年轻气盛,看不惯他那个娇生惯养的堂妹,明明没爸没妈,偏偏过得比她一个城里姑娘还风光!
地位骤然从高处跌落,她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