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

叶风捏着鼻子坐过去：“我不会明天带一身儿这个味儿吧？”

边沂南怕他因为味大就不用了，不熟练地撒谎：“不会的。”

叶风盯着他：“算了，贴吧。”

叶风大部分都是手肘和膝盖上的磕伤，没破皮，就是次数多了泛起的淤青。

上上下下贴了五贴，叶风迫不及待赶人：“好了，麻烦边老师，我要休息了。”

边沂南心里不舍，收拾桌子上药品的动作都慢了许多。

“那我……”

“对了边老师。”叶风倏地开口：“你的手机屏保桌面用前任的照片不好吧？”

叶风看到了。

边沂南握紧手机，心里是不愿意的，但叶风开口了。

“好。”

叶风露出满意的表情：“那就好，我不太希望别人误会我们的关系。”

边沂南动了动唇，他想问白天看到的那条评论。

这时候他又恍然觉得自己是不是看错了，不然为什么叶风一直在把他往外推。

“对不起。”边沂南将药贴折好，缓缓说：“因为你离开后的日子比较难熬，所以我没换屏保。”

叶风听到这话仿佛受了莫大的委屈，他快速眨了两下眼睛：“边沂南你说这话什么意思？好像是我背叛了我们之前的感情似的，什么叫我离开后的日子比较难熬？难熬的是你还是我？！谁才是要离开的人？你是在怨我吗？”

情绪越说越激动，少年气呼呼地看着面前的男人，恨不得用眼神瞪死他似的。

边沂南动作一顿，他知道自己不经意的剖白说错了话。

“对不起，我不是那个意思……”他转头看着少年，对上那双隐隐赤红的双目，呼吸蓦地一窒。

不应该提起以前的，自己带给少年的伤，好像一直未曾愈合，哪怕只是不小心提一句，都会激的他情绪动荡。

眼睛都红了……

心脏被攥紧，边沂南不知道怎么弥补，他好像一直对感情都很迟钝，想要给叶风自己能给予的一切，却频频办错事。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说这个。”

他重复着对不起，好像除了这三个字什么都不会说了似的。

叶风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压下翻涌而上的情绪，心里不断告诫自己，都过去了叶风，都过去了，应该放下了。

氛围沉默下来，过了一会儿，叶风率先开口：“既然说了，不如就趁现在说开吧。”

“我以为我们应该都是彼此的过去式了，各自有各自的生活，互不打扰才是最好的状态。”

“但是边沂南，你越界太多了。”

少年难得用异常严肃的语气说话，强撑着面子让自己看起来洒脱体面。

“类似的话我已经跟你说了这是第三遍，我希望你真的是说到做到！”

边沂南这次没有快速给予回应。

几秒空白，边沂南才低声道：“对不起……我可能真的做不到。”

叶风抿起嘴角，手指抓着衣角才显得自己的不那么颤抖。

“你什么意思？”

边沂南缓缓擡头看着叶风，眼底藏了一片湖，隐着惊涛飓浪，在湖底，藏的很好。

“叶风，你从来不是我的过去式。”

“咚咚”。

叶风听见自己的心脏猛然跳了两下，因为边沂南的这句话，像是一双手扣了他的心门两下，敲开了一个口子，被压在心底的情感尽数倾泻。

这一年，他不断跟家人说，跟朋友说，跟同学说，他已经忘记过去了，一段感情而已不代表什么。

这种安慰他自己听得最多，因为每一句都是他在告诫自己。

可他真的做到了吗？

用小号偷偷关注边沂南，看他不发动态还要骂两句，像个神经病，微信也不舍得删，偶尔深夜还要躲在被子里偷偷看以前的聊天记录，偶尔看伤心了还要悄摸哭。

多少次、多少次他想在那个对话框里发一句话，打破他巩固起来的心墙。

可他更怕发了消息只会收到开启验证那样残忍的结果。

刚分手那会儿，他神经质地翻看手机，渴望有熟悉的消息，期待有熟悉的来电。

可一次都没有。

有次同学聚会，手机里进来一个陌生短号，他甚至渴望那会是他期待的电话。

他在一次次给自己心理建设，一次次摧毁，到最后他也不知道他在坚持什么，维持着什么。

他像个矛盾体。

不想要靠近边沂南，可总是忍不住探知有关他的一切。

他大概是是疯了，那年夏天之后，他就没再好过了。

今天骤然听到这种话，胸腔里就突然涨了太多酸楚，那些偷摸地，不敢现于人前的情绪豁了个口子，补不上了。

少年颤着嗓音，红着眼尾，像是没听清：“你说什么？”

叶风的表情太让他心碎，边沂南伸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