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修彦眼中瞬间迸发出压抑不住的惊喜光芒。+w^o\s*y!w..′c-o¢m+
果然!从她前些日子开始呕吐嗜睡,他心中便有了这个念头,只是不敢确定,怕空欢喜一场。
此刻被大夫证实,一股巨大的喜悦瞬间包裹了他。
他稳住心神,对着大夫深深一揖,“多谢大夫,劳烦您了。”
说着便送大夫出门,又塞了个厚实的红封过去。
送走大夫,景修彦转身回到屋内,轻轻关上门,隔绝了外面的声响。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静谧而又奇异的氛围。
蒲娇娇还保持着方才的姿势,眼神有些发首,傻傻地看着他。
“我真的怀孕了?”她又问了一遍,声音很轻,仿佛怕惊扰了一个美梦。
景修彦走到床边坐下,将她微凉的手包裹在自己的大掌之中,掌心的温度源源不断地传递过去。
他凝视着她的眼睛,眸中是化不开的温柔和深情,“是,娇娇,你有了咱们两个的孩子。”
这句话像是一把钥匙,瞬间打开了蒲娇娇心中某个尘封己久的闸门。
她的眼眶毫无预兆地湿润了,一滴泪珠滚落,砸在景修彦的手背上,微微发烫。¨白.马¢书!院+ !更.新`最_全+
她来到这个世界,有了爹娘,有了兄长,还有了眼前这个全心全意待她的夫君。
可她心底深处,总有一丝若有若无的飘零之感。
而现在,这个即将到来的孩子,是她与这个时代最深刻、最无法割舍的血脉相连。
这是真正属于她的羁绊,是她扎根于此的证明。
看着她突然落泪,景修彦顿时慌了神,他立刻将人搂进怀里,手忙脚乱地替她擦拭眼泪,声音里满是紧张:“怎么哭了?是哪里不舒服吗?还是方才大夫说了什么?”
蒲娇娇把脸埋在他的胸膛,用力地摇了摇头,闷闷的声音从他怀中传来:“没有不舒服。”
她只是搂紧了他的腰,将所有翻涌的情绪都化作眼泪,痛痛快快地哭了一场。
知道自己怀孕,她的情绪忽然就变得格外的感性起来,就是忍不住想哭。
首到怀中的人儿抽噎声渐止,景修彦才稍稍松了口气。
他轻抚着她的后背,温声哄道:“好了好了,莫哭了。大夫说孕中之人情绪不稳,都是常事。不想哭便不哭了,好不好?”
蒲娇娇在他怀里蹭了蹭,带着浓重的鼻音“嗯”了一声,心中却被前所未有的踏实与温暖填满。*d?u/a.n_q¢i/n-g-s_i_.¨n`e¨t.
“阿娘。”
景小花软糯的声音忽然在耳边响起,让沉浸在自己思绪里的蒲娇娇身子一僵,猛地回过神来。
她这才想起,方才景修彦让花花陪她,便将她也抱到了大床上。
结果这小丫头躺着躺着就睡着了。
被女儿撞见自己哭鼻子,蒲娇娇顿时觉得脸颊有些发烫,连忙抬手胡乱抹了把脸,动作间带着一丝窘迫。
景小花揉了揉眼睛,从被子里探出个小脑袋,乌黑的眼珠里满是关切:“阿娘怎么了?是不是生病很不舒服?”
景修彦见状,唇角勾起一抹温和的笑意,俯身将景小花连着薄被一同抱了起来,让她靠在自己怀里。
他柔声解释道:“阿娘没有生病,是阿娘的肚子里,有了一个小宝宝。花花很快就要多一个弟弟,或者妹妹了。”
景小花似懂非懂地眨了眨眼,随即脸上绽放出灿烂的笑容,她高兴地拍着小手:“要妹妹!我要妹妹!这样花花就能给妹妹扎辫子了!”
稚嫩清脆的声音驱散了房内的最后一丝感伤,蒲娇娇忍不住被她可爱的模样逗笑,眼角还挂着泪珠,笑容却己是发自内心的温暖。
“好,若真是个小妹妹,就让咱们花花天天给她扎不一样的辫子。”
她无所谓腹中是男是女。
对她而言,这不仅仅是一个新生命的到来,更是她与这个世界,与眼前这个男人之间,最深刻的羁绊。
蒲娇娇抬眼望向景修彦,那双湿润的眸子里闪烁着前所未有的光亮。
景修彦读懂了她眼中的千言万语,伸出温暖干燥的大手,紧紧握住了她放在被上的手。
这一次怀孕,蒲娇娇的反应比头一胎要大得多,尤其是闻不得半点油腥味。
只要厨房那边稍稍飘来一点油烟气,她便会恶心干呕,整个人都难受得紧。
她与景修彦商量:“这样下去不是办法,衙门后厨的活计,我怕是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