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瞬,连忙伸过手去,将意欢扶起来。
冬蕊撩开裤脚,看是否打坏了脚踝,瘦高个仔细的看了看膝盖与手肘,确定没有出血。
两个人才微微的松了口气,连哄带骗道,“好夫人,不哭不哭,你看,咱们这就一个装汤的大瓷盅,咱们明天叫人再送个新的来,然后再做好不好?”
夏冰已经听见了声音,从屋里拿出来了打湿的干净手帕,擦干净了意欢的脸颊和手掌,然后又是好生哄了几句,才将她带回了小房间。
提督府外的百年老槐树上,一抹黑影正双目灼灼的看着这一幕幕。
她摔倒的那一瞬,他几乎要下意识的冲出去扶他的小姑娘,然而他却只能死死的攥着树枝,硬生生用掌里将虬枝化为了粉齑。
再忍忍。
就快守得云开了。
这几日解云洲心绪不佳,除了当值,几乎在宣光殿里闭门不出,巧果也硬着头皮试着求见了几次,以各式各样的明目,却都被拦在了门外不许进入。
宫中的人谁不是人精儿?看着她被解云洲拒了几次之后,便开始纷纷猜测,这位巧果姑娘是不是不过是一时兴起,没几日便被抛之脑后了。
渐渐的,之前借着解云洲的势得到的那许多尊重及便利,渐渐的消散了,今日晨起时,苗贵嫔也阴阳怪气的讽刺她,是个没用的东西!
不!
不可以!
她不能再回到那下人的日子,主子随意打骂,逢人都要跪地不起,二十五岁一过就配个同样是贱籍的小厮过活。要钱没钱,要权没权,那生活还有什么意趣?
巧果红着脸跑回去,咬了咬牙,将那件被她精心“改良”过的纱裙拿出来,小心翼翼的套在了身上。
瞧着镜中玲珑有致,风情万千的自己,巧果娇羞难诉,她今夜势必要将自己交出去。
她便不信了,她会比不过那没长开的小丫头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