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一根根的缩紧,后槽牙也咬的咯咯作响,他危险的审视着解云洲,眼神都在告诉他,背后的算计与原委他已知晓,这事儿……
跟他没完!
谢净檀不苟言笑,面不改色,继续说道,“哼,厂督大人此话轻巧,你可知姑娘家的名声有多重要,她尚小,不明男女之事,你也不知么?等她到了嫁人的年纪,你让她如何自处?至那无人敢娶,声名狼藉不得不老死宫中之时,厂督大人届时仍是厂督,可她呢?她的死活谁来看顾?怪道世人都言,东西两厂皆是阴狠之人,籍籍之辈,今日一见,甚是!”
这段话让解云洲眼尾闪过一丝寒意。
很好。
这段戏,给他加的是吧?
想公报私仇,抓着这个机会骂骂他是吧?
看样子这小子也是个小狼崽子。
解云洲挺直了身子,微微一默,他通身的气势竟让老臣新贵都不得不畏惧三分,只听他言。
“谢公子多虑了,今生今世,只有意欢姑娘主动离绝咱家之日,绝无咱家离绝她之时。”
他甚至还抬起眼眸看着皇帝,悠悠道,“即便是有人想要从咱家身边夺爱,只要意欢不肯,咱家……定会倾尽所能保护她。”
赵晟几乎要被这句“有人”刺激的站起身来,险些失控,他想用手边的玉如意砸碎这个看似恭顺,实则忤逆的厂臣!
他是谁!他是皇帝!是九五之尊的陛下!他富有四海,全天下的人都是他的子民,他想要谁都可以,谁不遵从便是忤逆尊上,可杀可剐!
可是他心里残存的理智又告诉他,若是这般做了,只会让人觉得皇帝暴虐不仁罢了。
“厂督之言朕……”他唇角抽搐着道,“朕甚是感动,厂臣亦是人,有人的情感,且你日夜为朕的江山劳碌,也应该有个知冷知热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