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纳吉、纳币、择日、亲迎,而他的身份尴尬,在旁人眼中甚至算不得是个男人,自然是没有进行三书六礼的资格的。
他们之间连这些最基本的步骤都没有,算成的哪一门子的婚!也就是意欢这个只知道跟着他身后一声声唤厂督督的小姑娘会知足罢了,换了旁人……
这便是解云洲的隐痛,即便是贵为掌印,在世人眼中,也不过就是一宦臣罢了。而他真正的身份,有皇帝一日,恩人活在世一日,那就一日不能见光。
是以,厂督夫人的身份只能通过皇帝赐婚来过明路,只这一种可能,他最近几日频频提起,让赵晟给意欢一个明路身份,既能免了宫中长舌妇人的议论,也能给她一个交代,给自己一份心安。
可陛下的态度……
要么容后再议,要么笑着打趣,总之这件事被皇帝有意的一拖再拖,并无下旨的意思。
这让他心中不安。
意欢喝了两口牛乳茶,缓和了过来,神思也仿佛打开了任督二脉,一下子通了。
她连忙将小凳子朝着解云洲的方向挪了挪,可怜巴巴的望着他道,“厂督督为何忽然要这么说?出宫?难道你被陛下辞官啦?”
解云洲:……
他微微摇头,没有理睬意欢的聒噪,内心仍在想着事。
“不是吧不是吧!厂督真的丢官啦!”
哗啦。
意欢信以为真吓了一跳,骤然起身撞倒了杯盘碟盏。看她毛躁的样子,解云洲沉了沉脸道,“若是,你当如何?”
他倒是想听听,这张小嘴能说出来什么好听的来哄哄他。
可是他还没等把口中的菜咽下去,眼么前的小人竟然一溜烟的跑没影了,这让本就在烦心的解云洲愕然之余亦是愤怒。
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
不知不觉,一双拳头在桌下捏的咯咯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