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还没说完呢!”意欢感受到了身体向下一沉的趋势,生怕他真的吧自己从后背上丢下去,双手像是藤蔓一样绕住了解云洲的脖子,“奴婢再说句杀头的话,旁人都说老祖宗风光无两,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但是奴婢就是觉得老祖宗内心很苦的,不用问也知道,老祖宗走过的路一定又难又险。”
身下男人一滞,数年来,这是第一个觉得他“可怜”的人。
“小的时候奴婢总是吃不饱饭,又怕姐姐为了我去偷东西被抓,所以我就假装自己每一餐吃的都很饱,那时候我的样子就和老祖宗很像的。”
她的每一句话都是僭越,但是却都是对的。
“我会刻意的挺胸抬头,让自己看起来又知足又精神,所以祖宗……以后在意欢面前就不要装了吧,你可以和我说你为什么不开心,要是受气窝火了就和我吵一架,好多事不一定只有杀人才能发泄的。”
……
解云洲心中登时翻江倒海,他将意欢放在地上,目光忽然冷冽的如他们还不曾认识时的那般。
“老祖宗……”
少女双眼如受惊的小鹿,不知厂督大人为何突然变成这般。
“是什么人教你这般说的?你都知道些什么?说实话!不然咱家送你去诏狱和老金头作伴。”
解云洲扼着她手腕的手指根根分明,青筋毕露,狠厉之色分明,直到女人的一声呼痛,才唤回了他的理智。
“呜呜,厂督,你……你抓痛我了。”
意欢一边趁着他松劲儿的间隙抽回了手腕,一边不改前词的道,“奴婢是您的菜户娘子,看出夫君的心思难道不是正常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