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口的地方,还有微微的起伏。
若非解云洲早早的在她口中塞入了手帕子,只怕此时她要被呕吐物呛死……
“睁开眼睛好好看着,除了那日选秀的冰糖葫芦,咱家的诏狱还有这么多的好东西呢。”他的眼尾露出了病态般的殷红,“这叫拶指,这叫红绣鞋,这叫弹琵琶,这叫拦马棍,你给咱家看清楚,咱家到底和文臣武将有何不同!”
炙热的眼泪顺着脸颊滚落,滴在他冰冷的手背上,解云洲有那么一瞬的后悔。
今日之后,她应该是不会再对他有所希冀,看待他也就与旁人无异了吧……畏惧他,厌恶他,但是不得不虚伪的奉承恭敬着他。
这才是对的。
他将塞在意欢口中的帕子取出来,冷眼小丫头扶着墙壁干呕了几下,抿唇不言。
解云洲在等一个答案。
古井无波的心脏,竟紧张的加速跳动了起来,他将这最不堪的一幕亲手揭给她看,却依旧希冀着,能听到一个不一样的答案。
手指一根根的收紧,唇线抿成紧紧一线,看着面前近乎崩溃的小丫头,正抬起袖子使劲的擦着怎么流都流不尽的泪珠,他背过身,声线又冷又硬,“做了咱家的厂督夫人,这些就是家常便饭,现在你还觉得咱家带给你的夫人头衔充满了荣耀么?”
分明是要接受世人的冷眼。
意欢嘴唇颤抖,哆嗦着说不清楚话,就在解云洲以为她被刺激的神志不清醒了,准备找人送她回去之时,意欢竟是迎着他一路小跑,“噗”的一下投入了解云洲的怀抱。
“你……”
他双手僵硬的垂着,不知作何反应。
“呜呜呜,我以后再也不要赏赐,也不吃好东西了,厂督你辞官吧,我们出宫去,意欢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