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命。
老祖宗对太后,不尊她,不敬她,但是却不害她。
好生奇怪……
……
承光殿内一片死气沉沉,宫人们呼啦啦的跪了一地,今夜不知陛下哪里来的邪火,将茶水房的人都责罚了一遍。
有不少宫人都是自入宫就在茶水司伺候的,甚至都不知道自己错在了哪里,就吃了一顿板子。
“无用。”他余怒未消,罚过了茶水间的人,又冲着赵孟复的屁股就是一脚,“朕给了你这么长的时间筹备西厂,与那解云洲分庭抗礼,到现在几个月了?嗯?西厂的人呢?”
左一个万无一失,右一个万事齐备,最后倒是真给了他一个大惊喜,送了他一个“人气儿”十足的元宵大鳌山灯!
东厂出尽了威风,他的脸却都丢尽了!
“陛下恕罪。”赵孟复摔的四仰八叉的,却不敢爬起来,“本来是……是没问题的,但那解云洲太狡诈,他竟是将眼线安插近了通州的妓院,那些没出息的东西一进了那地方,两杯猫尿下肚,就什么都说了。”
“该死!都该死!”
皇帝雷霆之怒未减,赵孟复老迈的脸上一阵阵的痉挛,硬着头皮抽了自己两巴掌,“陛下说的对!都怪奴才不中用,办砸了差事,老奴该死!”
啪啪啪。
砰砰砰。
一时之间,耳光的噼啪声和杖责之声交织杂糅,赵晟将茶水一股脑儿的泼在苏合香上,又狠狠的添了两勺子龙涎香进去,深深的吸了两口气,才餍足的坐在龙榻上,恢复了清明。
“行了,都滚出去。”他一只手指点在太阳穴上,慢慢展露出病娇的笑脸,“赵孟复,你若是再找不到中用的人,抓不到解云洲的半点把柄,那朕,就只能让你做个太监中的太监了。”
说完,赵晟露出了个意味深长的笑容,竟直将赵孟复这等见惯了大风大浪的老内监吓的冷汗涔涔,脸色大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