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叫我一声檀哥儿。”
檀哥儿。
意欢的小舌在牙床间打了个转儿,默默念了一遍,确实觉得亲厚了不少,但如此亲昵的称呼……
这……这能叫吗?
意欢还是不说话,只一张小脸儿憋的粉红,鹅蛋脸颊上两只小梨涡若隐若现,是这宫里难得一见的纯澈模样。
也是谢净檀欣赏的模样。
不说话是吧?他自有妙计!
一缕喷香扑鼻而来,意欢的小鼻子瞬间就支棱了起来,一皱一皱的,真的跟猫儿一样,谢净檀这才将味源不紧不慢的伸到她面前,层层剥开道,“这是南府铺子的烧鸡,没吃过吧?”
意欢摇头。
“那,想吃吗?”
意欢点头。
“那你告诉我你叫什么,再叫我一声檀哥儿。”
意欢:……
点头还是摇头……
这贵人根本不像是宫里人,看上去不仅很好相处,怎么感觉还有点……
不正常呢?
还记得初五那日给老祖宗侍墨时,老祖宗在看《陶潜传》,里面有那么一句:吾不能为五斗米折腰,拳拳事乡里小人邪,老祖宗还告诉了她,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但是……
但是!
书里写的那是五斗米,不折便不折了,这是烧鸡,折了腰……也不是不行吧?
不知不觉,她自己都没有意识到自己的食指是什么时候伸到嘴巴里的,直等到谢净檀掌不住,被她逗得乐出声来,她才发现有多丢人呢。
“奴婢……奴婢意欢。”
“意欢。”谢净檀笑着念了一遍,饶有兴味的抱着肩膀靠在宫墙上道,“然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