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意了,可解云洲的声线依旧平稳,毫无惧怕之意,“咱家愚钝,猜不出来,那陛下觉得,会是谁呢?”
正两相对峙之时,赵孟复端着茶水回来了,解云洲便当即调转了矛头,将质疑丢给了赵孟复。
“赵公公与西厂也有旧,不如帮咱家一个忙,辨认一下这些尸首,看是否有你的相熟之人啊?”
砰!
赵孟复手一软,盖碗被跌了个细碎,他看了看盛气凌人的解云洲,又看了看神色颓败的赵晟,死死的咬紧了牙冠,“厂督大人可是折煞老奴了,老奴是……是老太妃宫里伺候的宫人,哪里有入东西厂伺候的福气。”
“哦,那是本督记错了。”他一只手落在赵孟复不堪一握的肩膀上,不重却也不轻的拍了拍,“赵公公伺候陛下辛苦了,今后再有旁的事儿就来告知本督,本督怕你啊……担不起这份辛苦。”
这赤裸裸的震慑之意,心中有鬼的人自然都听得出,赵晟眼睛危险的眯起,他与解云洲的微妙交锋,让一众下人冷汗直流。
意欢躲在最后方,大气都不敢出,前脚老祖宗说要带着她出生入死,可千万别后一秒就应验了呀。
与陛下对峙,轻则丢官,重则丢命,可千万不要让他丢命啊,要不然就老祖宗这人,最是说到做到了,一定会毫不犹豫的带上她一起死。
可是丢官也不行啊,他要是丢了官,那她还去哪儿领俸禄发财去,上哪儿去吃御厨做的菜去?
她在心里把一百零八罗汉统统拜了一遍,陛下的盛怒竟真的没有到来,一道男声略显疲态,轻叹道,“劳烦厂督把人带下去查查吧。”
“锦衣卫。”
解云洲狭长的凤眸凌厉起来的一瞬,行踪飘忽的锦衣卫便不知从何处冒出,站满了半个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