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朝历史时空,茶馆内。`s,w¨k~x¨s_w/.,c~o^m¨
说书先生惊堂木猛地一拍!
他脸色铁青,声音控制不住地发颤,仿佛要将这沉闷的空气生生撕裂。
“两亿三千万两白银!”
他用尽全身力气,嘶吼出声。
“我的老天爷啊!”
“那是多少寻常百姓,几辈子都见不到的血汗钱!”
“就这么,就这么白白便宜了那蕞尔小邦,那杀千刀的小日本了!”
茶馆里,先是一片令人窒息的死寂。
紧接着,人声如同滚油泼进了冰冷的河水,轰然炸开!
“天爷!这赔款一出,咱们头上的赋税,怕不是又要往上加个三西成?”
“我们这些小本买卖,往后还怎么活啊!”
一个身穿粗布衣裳的汉子,嗓子干哑得像是被砂纸磨过,他用力捶着自己的胸口,满面悲愤。
“不是天天喊着师夷长技以制夷吗?”
“学了人家这么些年,怎么到头来,还是被人家按在地上摩擦,任人宰割?”
另一个茶客端着粗瓷茶碗,手抖得不成样子,滚烫的茶水洒了一桌,他却浑然不觉。
“这到底是哪里,哪里出了天大的问题啊?”
戴着一副铜丝边眼镜的账房先生,镜片后的双眼充满了深深的困惑。
“我看啊,是当官的脑子不如人家小日本!”
旁边一个性急的汉子立刻抢过话头。
“那小日本的明治维新,才搞了多少年?”
“咱们的洋务运动,不也轰轰烈烈办了快三十年了吗!”
“结果呢?”
“一个把咱们打得满地找牙,一个被打得鼻青脸肿,哭爹喊娘!”
“这简首是天上地下,云泥之别啊!”
“真是让人痛心疾首,恨不得一头撞死在这茶馆里!”
“可不是嘛!人家日本的天皇,都能勒紧裤腰带,全国上下一起图强!”
“咱们呢?”
“光顾着内斗算计,中饱私囊!”
“对外头那些要命的事儿,依旧是稀里糊涂,一问三不知!”
“依我看,这事儿……也不能全怪老太后吧。^2.八~墈^书¨蛧? ?首-发′”
角落里,有人低声辩解了一句,那声音弱得连他自己都没什么底气。
“哼!整个官场都烂透了!从最上头到最下头,一层层地克扣!”
“这才是真正的根子!”
“这样的仗要是能打赢,那真是活见鬼了!”
“兵熊熊一个,将熊熊一窝!我看这大清,早就从根子上烂透了!”
“从里到外,都透着一股子腐朽的霉臭味儿!”
“甲午这一败,就像一记最响亮的耳光,狠狠抽在咱们每一个大清国人的脸上!”
“火辣辣的疼!钻心的疼啊!”
“这一败,也把那些个‘天朝上国’的迷梦,彻底给打醒了!不,是打蒙了!”
“再不痛下决心变革,国将不国了啊!”
“这一记耳光,把大清的脸都给打肿了,把列祖列宗的颜面,都丢到爪哇国去了!”
就在这时,人群中有人发出一声惊呼,手指颤抖地指向天空。
天幕,再次亮了起来。
弹幕如同决堤的潮水一般,密密麻麻,飞速滚动。
每一个字,都像一根烧红的钢针,狠狠扎进每一个正在观看天幕的大清臣民心上。
无情地,诛他们的心。
“可惜了李中堂,呕心沥血,奔波劳碌,最后却落得个‘卖国贼’的千古骂名,何其悲哀。”
“时也,命也。这并非一人之过啊。”
“但若无他从中斡旋,恐怕败得更惨,赔得更多。”
“这口天大的黑锅,让他一个人来背,实在是太重,太冤了。”
“所以说,关键的关键,还是看上面那个掌舵的!”
“方向一旦错了,下面的人再怎么努力,都是白费力气!”
“皇帝没有实权,太后又只顾着自己的万寿庆典,追求奢华享受。”
“下面的人再怎么殚精竭虑,也是杯水车薪,无力回天。”
“掌舵的自己都迷失了方向,只知道粉饰太平,苟且偷安,这艘千疮百孔的破船,它能不翻吗?”
“听说这笔天文数字的赔款,小日本全都拿去发展教育和扩充军备了!”
“此消彼长之下,我们和人家的差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