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的也不晓得呀,”
秋茗低声答道:“是我们在经过青鹤坊时,看见门前贴着一张告示:都督府和京兆府正画影图形,联合缉拿狐三娘 ,罪名则是‘妖异’!”
“妖异?”
李蓟唯恐自己听错。——这已是他今天早上,第二次听到这两个字了。
而这时的碧姬,却有点小小的“幸灾乐祸”:“哎呀:怪不得我平时,总看这婆娘妖里妖气的呢,原来竟是个女巫啊!……唉,幸亏也事发的早,不然就太可怕了:她居然,连皇上也敢暗算呢!”
“暗算皇上?”
李蓟的星目中,越发透射出难以置信的眼神。
白姬这时看出了他的担心,在一旁柔声劝告道:“公子,咱们还是避下风头吧,哪也不要去了,凡事小心为上!”
心乱如麻的李蓟,此时哪还听得进她的话语呢,只管凝望着小石桥方向,发起呆来……
他万没想到,
正当自己要放下与“暴君”的恩怨时,三娘却出事了,而且同样也是这种“逆天”的案子!
那么月娘呢,是否也会受她连累?
她……或者说她们,
现在都怎么样了,是不是还在一起呢?
……
他越想越急躁,急忙飞身上马、仓皇下令道:“秋茗,你先带双姬回府;冬哥,你速去蒋师傅营中、查问一下案情的原委!”
说完不等众人有所反应,就已打马如飞的向西奔去……
遥望着公子、因为“三娘”而心急如火的样子,几个人几乎同时一甩手——
“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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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蓟急急如飞的赶往小石桥。
可未等临近呢,先已望见无数的官军、正戒备森严的驻守在狐家茶行外!
他顿时脸色煞白。
策马来到围观的人群外立住,一边向里眺望着、一边急切的思索着主意:这么多官军,如何能救出她们呢?
这时,几名官吏从茶行匆匆出来,身后还跟了许多差役,押解着十多个惊慌失措的男男女女。
李蓟的心顿时提了起来!
他的双手,不知不觉间已握向了佩剑;
紧蹙的双眸,则紧张而仔细的寻望着里面的每一张面孔……
但是找来找去,
始终也找不见二人,
就连跟自己说话的那个“青凤”,也没见踪影!
李蓟悬着的心,蓦地放了下来:这起码说明,三娘、月娘暂时还是安全的。
可是,京城就这么大,她们两个胡人女子能躲哪去呢,又能躲的了多久?
他松开了剑柄,焦灼而不安地随坐马原地转了个圈儿。
正在这无意之中,却发现有一个缩头缩脑的家伙、从人丛里钻了出来,脸上还带着惊慌之色!
公子蓦然一惊:“是他?……那个领头伙计?!”
一点没错,这小子正是昨日挑起事端的那个茶庄伙计。
李蓟急忙一扶鞍桥、飞身跃下了马背,从后面一把将他拽至马后说:“这里怎么回事?”
伙计吓得双手乱摇:“官爷官爷:可不关我事啊、不关我事!”
李蓟一皱眉:“看好了,我并非官人,昨日你见过的!”
伙计这才定了定神,终于认出了他:“啊,原来是……是小侯爷!小的昨日……实在不知您的身份,多有得罪了,您……您放过我吧……”
李蓟急切的拽住他的领口说:“少说废话!——你们姑娘现在哪里?”
“不知道啊……”
“你怎会不知道!”
“我实在不知道啊,小侯爷!……出事的时候是在半夜里呢,哪时睡得正香、一睁眼就这样了,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
不过、不过您放心:从昨夜到现在,只看到差官到处找人、到处打人骂人,拷问咱们姑娘的下落,所以她们……肯定早已逃出来了呢!”
李蓟的心里顿觉一宽:“那你怎么没被抓起来,躲在这里做什么?”
“小的……小的是、是是是趁乱躲进了茅房里、挖个洞才跑出来的啊!……我没跑,是因为到处都是官差官军,也……也不敢跑啊!”
李蓟星眸一闪。
他知道,再问下去也没啥意思了,于是一松手,低声呵斥道:“赶快走吧,其实没人会认识你的!”
伙计这才醒悟,立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