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冲你,我……其实很累,真的很累了!”
三娘更加惊奇:“你身在豪门,每日锦衣玉食,何累之有呢?”
月郎欲言又止。
温存模式下的狐三娘,令他的心境好了很多。但现在的他,的确心累,如同一只孤独而傲慢的“野兽”,苦乐自知,怎会向女人倒苦水呢!
他于是避开三娘炽烈的眼神,转而将目光移向了窗外。
此时的天光,已渐昏暗,山川林樾俱归于了宁静。暮色中,一弯新月正悄悄挂上柳梢。
他调整了下心境,面色变得略略舒缓,平和的说道:“既然三娘不愿在庄中停留,在下也只好从命了,这就让人去给你备马。”
三娘目不转睛的望着他。
这或多或少的逐客之意,令她明显有了些许不适。立刻恢复了往日的霸道神情,冷冷回应道:“不用劳驾了,我自己会走的!”
说完抢步下楼,疾如旋风的离开了书房。去马厩牵出枣红马、飞身而上,自庄门扬长而去……
凝望着她矫俏的背影,渐渐消失于苍茫的暮色中,孑立在房檐下的月郎说不清是什么滋味儿。
只觉得有无限的压抑,怅惘,与失落,纷至沓来,猛地向外喊了声:“秋茗!”
东哥闻声而至:“秋大叔去城里还没回来呢,公子唤他何事?”
“嗯……去厨下烫壶酒上来吧。”
“是。可是……”
月郎极其冷漠的一瞅他。
冬哥忙嘻嘻一笑:“可是公子:白姑姑和碧姑姑,已经在下面摆好酒宴了,说要祝贺您荣封小侯爷呢!”
李蓟的眼神,忽然为之一错,暗想:这俩鬼丫头,怪不得这么大一会儿没露面呢!
“唉!”
他旋即重重一叹。
——原本在被二哥中伤之后,就已深感无助的李蓟,三娘走后就更感孤寂了,的确需要一场热闹缓和下心绪的!
于是轻轻一抿嘴唇,吩咐东哥:“通知园子里的所有人,今晚都在大厅中饮宴,大口喝酒、大块吃肉、不醉不归!”
“是嘞!”
东哥大喜,立刻欢天喜地的到处传话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