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尔也莫名其妙地跑一下吧,会轻松很多
木三阳在这待了一年多,也没去过河边。-s?o,e¨o\.!i\n!f.o,缃素城西有一条河,因为缃素人都多少带点起名废物在身上,所以这条河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草率地叫缃素河,后来政府拨款,在河中央的小岛上建了座公园,这条河跟着改名缃水。木三阳曾经在车上远远地看过一眼河水。非常平庸的一条河。远处的岛上公园看起来也很普通。但此刻和甘霖走上河边的走廊,夜幕降临,桥上亮起一排排彩灯,木三阳觉得这河稍稍独特了起来。两人走上桥,扶着栏杆看着隐没在黑夜里的流水,很长时间都没说话。河堤上有人正在放孔明灯,几个人手忙脚乱地把灯支好往河面的方向搬,下一秒,灯扑通掉在水面上。河边的人焦急地围在岸边,灯跟着流水走远了。岸边的人嘀嘀咕咕说了什么之后,也回了走廊。木三阳看着随水流走的灯光,渐渐消失到再也看不见,突然听到旁边的人开始说话。“这桥头的彩灯怎么断断续续的?”木三阳看向甘霖看着的方向:“我还以为这个灯就是这么亮的。”“接触不良了吧,我小时候过来的时候那个发彩光的,现在就一个颜色了,噫,多可怕。”木三阳不解:“可怕什么?”“我每次站在桥上,就会想,万一这桥塌了该怎么办?”“……”“你不会这么想吗?”“……难道你坐车会担心出车祸吗?”“担心啊。我坐电梯就经常担心被关里面,所以一进电梯就找那个紧急呼叫在哪。你小时候看过智慧校园那个节目吗?里面说电梯有可能会突然之间往下掉,跟游乐园跳楼机一样。”“……没看过。”“你怎么没童年,就是那个开场会咿呀咿呀呦的那个节目,说电梯突然坠落如果穿了高跟鞋一定要把鞋脱了,然后靠墙,稍微弯一下腿,能缓解下坠伤害。”木三阳不知道为什么聊天的方向会转向这个话题,不过和甘霖聊天本身就是一件比较放松的事,恰巧他又话多,能从天南讲到地北。“那这桥真要塌怎么办?”甘霖一愣:“现在塌?”木三阳也一愣:“要不待会的?”下一秒,甘霖已经跑了。木三阳在人群里找了半天,才发现他已经从桥中央跑回桥头,木三阳只得也慢慢往回走。“你发疯啊?”“你不是说要塌了吗?那肯定赶紧跑啊。!t.i.a-n¢x+i*b`o¢o/k~.^c¢o′m.”“……”“啧啧啧,你的人生好无趣啊。”甘霖摇摇头。“……”木三阳这突如其来的想打人的感觉是怎么回事?甘霖已经挑起了新话头:“你志愿填完了吗?打算去哪?”木三阳像被按了暂停键似的,不说话,也不动弹。甘霖没等到她接话:“落榜了啊?不对啊,我记得你不是年级前三吗?我已经填完了,去中大医学,我听说学医很恐怖,不过我妈希望我要么当个医生,要么当个老师,我讨厌小孩,还是当医生吧。”过了一会,他又嘀咕:“别是儿科医生就行……”“我志愿报的中大的法学。”木三阳这才开口。“学法,将来当律师?你很适合。”木三阳扭头对他笑了笑,没多说话。甘霖:“我说真的呢,就你这嘴,估计原告和被告都能被你气死。”“不如你,我都怕你将来医患关系紧张,天天被病人投诉。”周围走过的人越来越多,偶尔带起一阵风。两人擡头看向天上的月亮,好半天都没有说话。甘霖总觉得木三阳的情绪不对,虽然大小姐每天都一副厌世的样子,但这会或许并不适合开玩笑。“甘霖。”“在。”两人谁都没有低头,月亮被云渐渐遮住一半。“我的录取通知书,填的地址是学校,到时候你帮我拿一下。”“那可不行,这种历史性的时刻肯定要本人亲自见证。”木三阳的头低下来:“我那会不在缃素。”甘霖也低头看向她:“去毕业旅行吗?那我可以勉强代收一下。”“不是,去国外,我联系了公司做练习生,之后……短期内应该不会回来。”甘霖没再说话。明明周围人那么多,木三阳仍然觉得这个世界安静得可怕,手脚都开始发凉。现在是夏天吧?好半天甘霖才找回来自己的声音:“去当偶像出道?我看日漫里都是这样。”“差不多,所以我的录取通知书,你帮我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