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物
我是会呼吸的雕塑在石化前将手伸出”七人迅速背过身,一直低头隐匿在队伍最后的木三阳将手中的拐棍举起,在空中绕着手腕挽了一个漂亮的花。拐棍有一瞬滞空,木三阳抓住棍身往下拉,拐棍的尖端点地,她双手交叠,音乐跟随她的拐棍点地的瞬间发出支离破碎的清脆声响,整个演播厅的灯光亮起,舞台氛围灯变得猩红。“defy!”镜头虚化,在前面的余小婷的身影逐渐清晰,她勾了勾衬衫的衣领,笑道。“我蔑视一切外界套上的锁枷别妄图撕开我血淋淋的疮疤腐烂之下分明是我尖锐的獠牙”木三阳站定在余小婷身侧,拐棍在地面上猛地一指。“defy!想用那双脏手将我按在脚下?不如学学加减乘除算算你我之间的差距到底有多悬殊”在中央的两人往左右滑步散开,徐衷在音乐强烈地鼓点中从后往舞台前方纵深一跃。间奏是那段被各种短视频和剪辑用滥了声音,但哪怕在场的不少人已经听这段节奏听到厌烦,这一刻依然很难克制自己的目光不集中在舞台上的七个人。徐衷站在所有人的中心,作为蒂凡的主舞,跟着音乐的节拍跳动。她们的动作舒展而强烈,离得近的学员和粉丝甚至听到了舞台地板震动的声音。间奏的声音减弱,沈瓷从队伍一侧慢悠悠地踱步到前方,举起手缓缓收紧,其他人也跟随她的手部动作减弱力度。“千疮百孔八花九裂高唱着鄙夷和轻蔑究竟是坚信人生来即为艺术还是仅仅想要造一座雕塑厌弃断臂无法重铸可我生来残破罪无可恕也没兴趣缝补”沈瓷冷着脸撕掉脸上那条贴成一个大大的“x”的纸胶带,轻蔑一笑。“尽管地笑我愚昧笑我糊涂我们仍然会破碎着继续在前往顶峰的路上匍匐”她将手心里的垃圾揉作一团往旁边一扔,双手抖开大衣,擡腿朝正中央一踹,周围的人往两边做出被冲击开的动作。“踩上看客的头颅就是迈出的第一步!”沈瓷身形往下一压,抻长的腿在地板上一勾,木三阳在旁侧高喊。“defy!”余小婷弯下腰,手指搭上沈瓷的肩膀,对着镜头的方向勾了勾手指。“我蔑视一切外界套上的锁枷别妄图撕开我血淋淋的疮疤腐烂之下分明是我尖锐的獠牙”沈瓷也站起身。“想用那双脏手将我按在脚下?不如学学加减乘除算算你我之间的差距到底有多悬殊”木三阳从一侧转身站到两人中间。“黄昏是我称王的见证日光对我屈膝臣服从现在开始倒数将旧的时代祓除”她弯下腰,单膝跪地,双手交叠在拐棍上,周围的人也慢慢往她的方向收紧站定。“def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