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正是刑部尚书沈忠,见过公主、见过庄小姐。/k?a*n^s`h-u_y.e~.¢c*o?m_”
庄月淮瞧她礼数周全,气质温良,说起话来比很多官家小姐都要大方自然,哪里有一点下位者的卑微。这会儿走近了来看,她又不觉得相像了。
如此一来,庄月淮也没了兴致,正打算离开,昭平却开了口:“我说月淮姐姐怎么觉得沈小姐像一位故人呢,沈小姐这般花容月貌,怕是月淮姐姐在哪儿惊鸿一瞥,这就记进了心里,这会再见,就觉得眼熟了。”
昭平向来是个有话就说的主,从来不会顾忌什么,也不会端什么架子,在场的人都被她这变着花样夸人漂亮的话逗笑了。
庄月淮虽然有些不想昭平说出像故人一话,但见对面的人听了这话也只是泯然一笑,并没有什么反应,还大方应下了昭平的夸赞,这番做派很是讨喜。
昭平也觉得和云若说话舒服,便和几人聊了起来,庄月淮也就没离开。
“太傅大人到!”
一众人闻声望去,就见张大人廊下而来,迎着众人的礼,朝云若这边走来。?2·8~看!书`网_ ~最,新′章¢节`更`新,快_
云若倒是没料到,会在这里遇上张廷邈。
昭平苦着一张脸悔恨自己忘记告诉下人不必邀请张廷邈,但人已经来了,她只能迅速换上笑脸对他表示欢迎。
“老师你来啦!”
张廷邈看着她这要笑不笑的样子,就知道她不欢迎自己前来,他淡然应了一声,免了面前几位贵女的礼,
看她们起身后,率先和其中那位故人问候。
“沈小姐,许久不见,身子可还康健?”
“多谢太傅大人挂念,现今已然痊愈,与常人无异了。”
这太傅大人一见沈小姐就过来叙旧,看两人这熟稔的对话,倒像是相识已久。
“老师,您认识沈小姐?”问话的是昭平,她印象里自己的老师可是个老古板,多是心仪他的女子主动同他搭话,说不过两句就只能面面相觑,这还是她第一次见他主动同女子搭话,她徒生求知欲。?2`8-看·书¨网\ ?免!费¢阅*读?
云若心下一惊,生怕张廷邈恼她欺骗于他,也怕他提及当时一事,被有心人听去了肆意揣测,届时对她的身份起疑。
不料张廷邈点了点头,缓声道:“去沈尚书府上与他相商正事时有幸见过沈小姐玉容,那时沈小姐尚在病中,如今看来,容光焕发,无甚病气了。”
前头还是对着昭平说的,后面就又转向了云若,眼中是掩不住的欣喜。
云若顿时松了口气,对上他满含笑意的眸子,有些不自在,只能敛眉垂眸错开。
张廷邈以为是自己的目光太过,怕旁人看去误会,忙敛了神色,问起了昭平的功课。
在这大好的日子还被老师追着问功课,昭平如临大敌。
庄月淮不动声色打量了云若一眼,太傅大人的那眼神周遭的人都有目共睹,确实是像久逢故人的神情。既然太傅大人见过真正的沈小姐,那看来眼下这位就是货真价实的沈小姐了,庄月淮那点疑云彻底消散,想着或许是自己记错了。
宴席即将开始,昭平作为主人自是要出来操持一下局面,她忙借此摆脱张廷邈的无情追问,邀请众人入座。本来给张廷邈安排的位置在靠近上首的地方,他却推拒,顺势坐到了云若旁边。
丝竹声乐响起,着绿色青衫的舞娘踮着轻盈的步子站上水中台面,翩翩起舞,下人鱼贯而入,在各位宾客面前摆上美酒佳肴。
张廷邈端起眼前的酒杯,朝云若敬去:“原来你是沈家小姐。”
自他坐到自己身边,云若心中就有些没底,这会他主动敬酒,云若知道一直躲避并不能解决问题,只好端起青鸢斟满的杯子,心中一直在寻着合适的由头。
“此前没对张大人如实相告,还请大人见谅。上次,我违背父母意愿偷溜出府,不料遇上了匪徒,幸亏得你相助。我当时只是太害怕了,这才没告诉你我真实的名字,后来又遇上府中寻我之人,我才不告而别,还请张大人莫怪。”
云若作出为难的姿态,不知此番话术能否让他相信,眼下她也暂且想不到更好的由头,只能盼着太傅大人大人有大量,不同她计较。
没成想张廷邈恍然大悟地应了一声,对她漏洞百出的借口完全没起疑。
“原是如此。你当时才遭了贼人,对人有防备之心也是应当,你当时伤还未痊愈就离开,我还有些担心,没想到你是沈大人的千金,今日能见到你,见你已无大碍,实属幸事。”
饶是如此,云若还是不敢松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