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去,将陈姝丢在原地,希望她好好清醒清醒,此事已成定局,她现在的所作所为不过是在胡闹,改变不了什么。.新/完¨本_神`站~ !免.费~阅′读^
这下陈姝也幡然醒悟自己是病急乱投医,情急之下竟妄想着依靠他来解决问题,不仅自嘲着,这么多年了,居然还对他抱有一丝念头。
陆达不帮忙,她自己也可以,哪怕拼上她这条命,她也要让皇上念在多年的情分上再给陆执一个机会。
陈姝进了宫,直奔皇帝的问政殿而去,到了才被太监告知皇上此时正在贵妃娘娘的宫里陪着,她又马不停蹄地赶过去,在宫门外求见了半天,才在皇上要回宫时等到了他。
一见她,皇帝便知他这个姐姐的来意,他没给陈姝求情的机会,只告诉她圣旨已下,断没有回旋的余地,如今她能做的就是马上出宫,说不定还能见他一面。
“这会押送他的人应该快出城了,你现在赶去,或许还能嘱咐他几句。毕竟这一去,不知何时才能回来了。”
皇帝抬眼看着宫墙外的天,微不可察地叹了口气。^微·趣`小?说~ -无?错-内+容\
陈姝砰然跪下,皇帝身边的老太监被吓得连忙哎哟一声过来扶她,可她不为所动。
“皇上,此事必定有蹊跷,鹤回他……”
皇帝挥手打断她,这些话他不想多听,事情的具体情况他最清楚不过,不用他们这些局外人陈情。
他唤了老太监一声,吩咐道:“你亲自把郡主送回国公府,莫让她为此事太过伤神。”
“遵命。”
见皇帝要走,陈姝膝行几步想挽留他,但老太监拉着她,嘴上还劝慰着她,皇上心意已决,让她别为难皇上了。
陈姝浑浑噩噩被老太监送到宫门口,才猛然想起皇帝说的见陆执最后一面,她坐上来时的马车,朝城门赶去。
只是她终究是耽搁太久了,陈姝紧赶慢赶到了城门的时候,被城门的守卫告知,人已经出城很久了。
陈姝透过那大开的城门远远望去,心底是无尽的悲凉。?k,s·w·x*s_./o?r.g^
“陆执!”
在距离京城几里的一处凉亭附近,一路向西的几人被这呼声叫停。
以圣意陆执在未全离开京城的管辖范围之前,不允许骑马前行,所以眼下陆执和看送他的两位官差都是拉着马步行。
来人是徐舒柏,和他同乘一骑的还有个穿着斗篷未露面容的女子。
徐舒柏勒紧缰绳,率先翻身下马,牵着马走到看护陆执的官差身旁,塞了重重的银两给他们,请他们通融通融,看他们点了点头,和陆执交换了眼神,把手中的缰绳递给他,而后牵着陆执的马请两位官差一同往凉亭里面去了。
陆执牵着马到了一棵官差看得到的树下,向马背上的人伸出了手。
斜阳交晖,他自下而上望进她的眼眸,她的担忧、无助被他尽收眼底。
云若垂眼看了一下他的手,她抿唇抓紧马鞍,一时没有动作。
“都来送我了,下来让我抱一抱?”陆执几乎是哄着的语气了,可她还是没动,只能叹了口气,“我这一去,不知何时……”
人影翕动,肩上蓦地被人攀上,馨香扑了满鼻。
陆执微微勾唇,手圈上她的腰,将她从马上抱了下来。
人落地了后还挂在他身上,一点不舍得松手。陆执轻拍着她的背,像哄小孩子一样。
“吓着你了吧?”他柔声问她。
云若试图钻进他的颈窝,汲取他身上的暖意,但贴上他后只是把他蹭得痒痒的,不能再靠得更近。
湿意蔓延至他的颈间,陆执知道事发突然,她现在可能还没反应过来。任她抱了好一会儿,也没听到她说话,他又问她:“跑这么远,没什么想同我说的吗?”
怀中的人哽咽了一声,一开口就是哭腔:“怎么会变成这样?只是一场册封典礼,皇上为何要做出如此严厉的惩罚?”
这会人哭起来,手上的劲便松了,陆执把人放开,看着她婆娑的泪眼,心头一阵颤动。
若是她一直想着这事,怕是会辗转难安。
“确实是我没把,那趟差事办好,爱之深责之切,皇上这么做,定有他的道理。”陆执为她擦着泪痕,指腹眷恋地在她脸庞流转,“如今我已想通,皇上让我去西北,想来是那里暂时更适合我。”
云若抬眼,她没想到陆执会这么说,看着他颇有深意的眸子,脸颊传来丝丝痒意。一路上来不及思考的东西,这会又逐渐涌现至心头。
对上她眼底的疑意,陆执眉眼舒展,似是在肯定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