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为了娃娃,我也要支撑下去,接的鲁家人的大房子还没有盖成功,堂哥还在那边策划着盖房子的方案,家里还要做着房子的门窗家具活路,三个娃娃还要吃饭穿衣,我要振作起来,不能让谁看扁了我?曾经劝人的话,有鸡叫天明,没有鸡叫天照样明,今天用到我身上再恰当不过了,她去厨房洗了一把脸,擦干净泪痕,涂抹了润肤膏,把发髻重新梳了一次,照着铜镜子,看看自已的脸,我是樊梨花,我是三个娃娃的娘,活着是张家的人,死了是张家的鬼,啥困难也打不垮我,她走出房门,叫着卢秀雅,把被罩床单枕头都收了干了,铺好被褥,卢秀雅听见三嫂叫她,赶紧跟拴虎放下手里的活,下楼收被罩床单,铺好被褥,三嫂,发号施令,拴虎问,少奶奶给丁姓裁缝铺不铺,不给他铺,让他自已铺去?卢秀雅刚说完话,丁姓裁缝就接上了话,为啥?不给我铺,我是花了钱的?你花钱是让我们家给你洗被罩床单的,你没有花钱让我们给你铺,这是一整套活路?不是的,咋不是的,你给你们家洗干净了被罩床单,是不是也要铺回去?给我也一样的铺回去?难道不是吗?卢秀雅说,你就是个无赖,丁姓裁缝呲牙咧嘴的说着话?我就是无赖,拉着卢秀雅进了他的作坊,铺被褥床单枕头套子去了,半晌不见人出来?这个丁姓裁缝心里暗地里喜欢着卢秀雅,他表面上说着,让卢秀雅放山的房里,他住在二楼作坊,每天看着卢秀雅领着孩子去了梅花房里,他这才放心入睡,卢秀雅在他的作坊铺着被罩床单枕头套子,他也帮忙拉扯着,我一个人就铺不了这些被罩床单的,没有你在我身边,怎么能成呢?那你长的这么多年了?谁替你铺的,我娘么?你娘来过没有?来过,刚开始我娘就来过了,房子是我看上的,我娘来一看,说这里是个好地方,做衣裳生意一定能红火起来,卢秀雅,你闲了也来帮忙给我做衣裳,我没空,我们家的衣裳我都没有做过,活路堆的跟山一样高的,我出工钱比你们家多?能多多少?一套衣裳高出六七块钱?那我试试看吧!秀雅,你帮我做这一套衣裳,是一个大家闺秀的姑娘,要做的衣裳,我给你二十五块钱?我学会了做衣裳,就是手慢的很,不要紧,只要你肯接活,我可以手把手教你?我还有几件毛衣没有织好,是我三嫂送给我的毛线,樊梨花把西山买给她的五斤毛线送给了卢秀雅,她没有时间织毛衣,卢秀雅是个细心的女人,没事了,坐在二楼晒着太阳织着毛衣,你给谁织的毛衣,不给你说?是不是给我织的毛衣,你咋知道的?你量过我的衣长,扎过我的袖长,不是给我织,是给谁织的?你给我做过衣裳,我还你一件毛衣,这叫礼尚往来,丁姓裁缝一把抱住了卢秀雅,秀雅,我喜欢你,不成不成,我有夫君,你那个夫君心里根本就没有爱过你?哪有夫君把心爱的女人,一个人撂在房里,不闻不问的?秀雅你跟了我,我会把你当成一个宝贝捧在手心里,卢秀雅脸上绯红,推开了丁姓裁缝,她要出去,秀雅你答应我,我就回去跟我娘说去?卢秀雅没有吭声直接走了出来,丁姓裁缝追到房门口,看着卢秀雅下了二楼,去了那边院子,一直到他看不见人影了,他才进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