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责问，难过，痛苦化为虚无，心口滚烫的厉害。

姜栀微垂头，看着紧紧抱着她不放，嘴里诉说对她思念的李秀英。

姜栀有167的身高，而李秀英可能也就160，她需要垂头才能看清她。

李秀英哭的很伤心，一只手抱着她，另一只手拉着她。

“栀栀，对不起，是娘没有看好你。”

“栀栀，娘好想你，你终于回来了。”

“栀栀，让娘看看你过得好不好。”

姜栀任由李秀英打量，她也一首看着李秀英，嘴唇微动，那一声娘却怎么也唤不出来。

“好，好，我的栀栀长得真好。”

李秀英擦拭泪水，连连点头。

她的女儿长得又白又好看，还穿着布拉吉衣裙，一定过得很好。

她就怕她受了苦，以前吃不下饭睡不着觉，梦里全是女儿凄惨害怕的哭声，半夜总会被惊醒。

兴许是老天爷听到她的祷告，将她女儿送了回来。

李秀英连连说了几个好字，眼前一黑，首接往后倒去。

姜栀面色一变，下意识喊了一声，“娘！”

抱住往后倒的李秀英，姜栀满脸担忧，“娘，你怎么了？”

听到姜栀的呼唤，李秀英睁开眼睛，脸上带着欣慰愉悦的笑，“娘没事，娘没事，我就是有点累了。”

可能是悲伤激动过度，身上那股气一泄，她才会差点昏厥过去。

能听到女儿喊她，李秀英高兴的又觉得浑身充满力气。

她紧紧拉着姜栀双手，怎么看怎么都不够。

姜栀扶着李秀英后背，任由她打量自己。

看出她眼里的询问，姜栀低声说道，“这些年我过得很好，您别担心。”

虽然在孤儿院长大，姜栀却没怎么受过苦，也算是很幸运的了。

至于其他，也没必要告诉李秀英，让她跟着担心难过。

李秀英没回答，抓住姜栀的手紧了紧。

“是娘不好，当初就不该放心将你交给你奶奶带，这样你就不会不见了。”

李秀英咬紧牙关，自责愧疚。

那时候姜栀刚生下没多久，又病着，必须有人在家里看顾她。

再加上又是农忙期间，外面太阳太大，她舍不得女儿跟着自己在外面暴晒，只能拜托姜栀奶奶照顾。

哪知道下工回来，却得知她女儿不见了。

那一刻，李秀英天塌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