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的是,水面异常平静,没有一丝波纹,就像一面完美的镜子。*卡.卡^晓`说*王? _冕`费+跃~黩¨铜镜中的红光透过水面映照在天花板上,形成一片晃动的红色光斑。许明远死死盯着浴缸,水己经漫过了他的手腕,但他不敢关掉水龙头。
"求求你...消失吧..."他低声哀求道,声音哽咽。
水中的红光开始减弱,像是被水稀释的血液,渐渐变得透明。镜中的人影变得模糊,那些穿透镜面的手指也缓缓缩了回去。许明远长舒一口气,双腿一软,跪坐在湿漉漉的地砖上。
他鼓起勇气看向浴缸。水面恢复了平静,铜镜静静地躺在水底,镜面朝上,映出卫生间天花板的倒影。没有红光,没有诡异的人影,仿佛刚才的一切都只是他的幻觉。
"再坚持一天..."许明远疲惫的喃喃自语,不知道是在安慰自己还是镜中的那个存在。
清晨的阳光本该带来温暖,但当许明远拉开窗帘时,却只看到一片铅灰色的天空。昨晚的经历让他精疲力竭,眼下挂着两轮青黑。他机械地洗漱着,冰冷的水拍在脸上也无法驱散那种如影随形的不安。
"许老板,我们出发吧!"门外响起二狗的敲门声。
“来啦!”
许明远抓起背包,里面装着那面用湿毛巾层层包裹的铜镜。
二狗那辆红色马自达就停在路边,"上来吧,许老板。"二狗打开车门让许明远上了车,副驾驶上坐着黄子涛。′墈^书^屋-晓′税-徃/ ¨追_嶵`歆\蟑`截′
"给我看看那面镜子。"二狗伸手接过背包,动作却突然僵住了,"这上面...有水?"
"昨晚出了点状况。"许明远简短地讲述了符纸自燃和浴缸里的事。
二狗的脸色变得异常凝重:"比我想象的还要严重。"他小心地掀开毛巾一角,铜镜表面立刻泛起一层诡异的水雾,镜中似乎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二狗迅速将毛巾盖回去,从怀中掏出一张黄符贴在背包上。
"根据铜镜背面的地图,应该是在城北的老坟场附近。"二狗发动车子,疾驰而去。
车子驶出城区,水泥路渐渐变成了泥泞的土路。窗外的景色越来越荒凉,枯黄的杂草在风中摇曳,像无数只干枯的手在挥舞。远处几棵枯树立在雨幕中,扭曲的枝丫刺向天空,宛如一排沉默的守墓人。
"就是这儿了。"二狗停下车,从后备箱取出三把折叠铲和一个鼓鼓囊囊的布袋。雨势渐小,但空气中弥漫着泥土腐烂的气息,让人呼吸不畅。
许明远深一脚浅一脚地跟在二狗身后,潮湿的泥土粘在鞋底,发出令人不适的"吧唧"声。二狗手中的罗盘指针疯狂旋转,最终指向一处略微隆起的土包。
"这里是阴气最重的地方。"二狗放下罗盘,从布袋里取出三根红蜡烛、一叠黄纸和几束线香。/k·s′j?x-s!w·.^c!o/m?他熟练地将蜡烛摆成三角形,点燃后插在泥土中。
"来,帮忙清理一下。"黄子涛递给许明远一把铲子,自己己经开始铲除土包上的杂草。许明远刚挖了几下,铲尖就"铛"地撞上了什么硬物。
三人对视一眼,加快了挖掘速度。很快,一块残缺的石碑显露出来,上面覆盖着厚厚的青苔。二狗用手抹去苔藓,露出两个己经风化但依然可辨的字:"秦氏"。
"莫非就是这里?"二狗喃喃自语,面色凝重。
许明远突然感到一阵眩晕,耳边响起若有若无的哭泣声。他扶住石碑才没有跌倒,指尖触到石碑的瞬间,一阵刺骨的寒意顺着手指窜上脊背。
"别愣着,继续挖!"二狗的声音似乎从很远的地方传来。
三人合力挖掘,泥土下渐渐露出一口己经腐朽的棺材。棺木呈现出不祥的暗红色,上面依稀可见精美的雕花,但大部分己经被虫蛀得千疮百孔。
"奇怪..."二狗皱眉道,"这棺材太轻了。"
确实,当许明远和黄子涛合力抬起棺盖时,它轻得像是纸糊的。棺盖被掀开的瞬间,一股难以形容的恶臭扑面而来,像是腐败的花香混合着肉体腐烂的气味。许明远胃里一阵翻腾,差点呕吐出来。
棺内的景象让三人同时倒吸一口冷气——
一具穿着己经褪色大红嫁衣的骷髅静静地躺在那里,衣物保存得出奇完好,鲜艳如血。
骷髅的头骨歪向一侧,颈骨处有明显的断裂痕迹,像是被人硬生生扭断的。空洞的眼窝首勾勾地"望"着天空,仿佛在无声地控诉。
最令人毛骨悚然的是,骷髅的双手交叠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