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放心!就凭我王文博在城北这点薄面,他周天翔一定给面子!”
“哦?”严良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讥诮,“王兄和他……似乎交情也就泛泛?就这般笃定?”
王文博脸皮一热,但此刻只能硬着头皮吹嘘:“嘿嘿,良哥您是初来乍到有所不知。在通州城道上混,讲究的就是个互相抬举!我王文博这张脸,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抬出我的名号,他姓周的多少都得给两分薄面!”
严良脸上的笑意倏然消失,如同深潭瞬间结冰。他一步踏前,几乎与王文博鼻尖相抵,那双锐利如鹰隼的眼眸,如同最锋利的刀子,直直刺入对方瞳孔深处:
“希望……王兄真能如你所言,莫要让我失望才好……”
那冰冷的话语,如同带着冰碴子的寒风刮过骨髓!王文博浑身汗毛倒竖,只觉得周围的空气仿佛都被抽干了,窒息感潮水般涌来!他两腿筛糠般颤抖,冷汗瞬间浸透了后背:
“不、不、不敢!良哥!包在……包在我身上!绝……绝对不让您失望!”
看着他那幅魂不附体的样子,严良满意地勾起唇角,退后半步,那份噬人的压力瞬间如潮水般退去:“那就好。*秒\章`节+小¨说-网~ \免,费^阅!读\时间地点由王兄来定,我想……这样王兄也更安心些,是吧?”他转向小夏,一个眼神递过去。
小夏心领神会,俯身从床下的暗格里拎出一个沉甸甸的黑色皮包,“哗啦”一声拉开拉链。他不容分说,从中直接掏出厚厚五叠崭新的大面额银钞,崭新的纸钞捆扎得严严实实,散发着油墨特有的气味。
“咣当!”
五叠钞票被他随意地丢在王文博脚边的矮几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拿着!”小夏声音毫无波澜,“帮良哥办事,向来不亏待弟兄。这些是辛苦钱,往后用得着王兄的地方,还多着呢。”
王文博脸上的惊恐瞬间被狂喜和贪婪替代!他双眼放光,哪里还顾得上推辞,几乎是扑过去,用最快的速度将那五大捆钞票一股脑塞进怀里最贴身的口袋!入手沉甸甸的份量让他心跳加速,满脸都堆起了谄媚的褶子:
“谢良哥!多谢姜哥!您二位放心!用不了三天!三天之内!好消息……一准儿送到您府上!那……我现在……能……?”
“去吧。”严良淡淡挥手,坐回椅子,重新端起茶杯,“三天,消息到,我们就是朋友。钱,你拿走了。至于我的承诺……要看你的表现。”
王文博点头哈腰,连声应着“是是是”,几乎是连滚爬爬地倒退着出了房门。直到关上那扇仿佛连接着地狱的房门,他才倚着冰冷的墙壁,大口大口喘着粗气,仿佛刚从鬼门关前捡回一条命。怀中钞票的硬角硌着胸口,提醒着刚刚发生的一切并非幻梦,他抹了把额头的冷汗,眼神复杂地快步消失在走廊尽头。
房门在王文博身后轻轻阖上,隔绝了外面走廊的光线。静室内重新恢复沉寂,只余小夏和几名手下。
小夏嘴角咧开一个没什么温度的弧度,凑近低声问:“良哥,您看……这姓王的,靠得住几分?”
严良站在窗边,背对着他,望着窗外楼下王文博那瘦猴般的身影匆匆钻进一条暗巷,声音带着一丝不经意的讥诮:“墙头草一根罢了。风往哪儿吹,他就往哪儿倒。用可以,信?省省吧。”他转过身,眼神锐利,“哪儿淘换来的这么个人?”
“嘿,”小夏露出点市侩的笑意,压低声音,“康保县里一个老关系的路子。说这小子在通州城混得熟,有点门路,就把他号码给我了。没成想……真让他摸到个有用的。这种货色,自然是信不过的,”他话锋一转,语气变得肯定,“不过在他面前,谅他也没胆子耍花腔!咱是干啥的,他心里门儿清!”
“嗯。”严良鼻腔里哼出一声,没有温度。他踱回椅子坐下,屈指敲了敲桌面,发出笃笃的轻响,“即便如此,该防一手还是要防。给我派人盯紧了他。他要是管不住那张破嘴,敢把今天的事吐出去半个字……”严良顿了顿,目光如冷电扫过旁边肃立的黑冰台队员,“就直接‘送’他上路。干净点,别留麻烦。”
“明白!”小夏干脆利落地应声,眼神向旁边一示意。一名一直沉默如影的黑冰台锐士无声地一点头,转身便融入了门外走廊的阴影中。
小夏这才转向严良,请示道:“良哥,那周天翔……我们到时是文是武?”
严良指尖无意识地在光洁的檀木桌面上划拉着,眼神深沉:
“原本……是想快刀斩乱麻的。”他缓缓摇头,语气带着点不易察觉的凝重,“可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