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省得让知青点里的其他人惦记着。
为了回城,他们什么事都能做出来,我不想你再次因为我而受到损失,对不起,我真的是无心的,对不起。”
梁珮瑜说着便再次站起来,朝伯小今深深鞠了一躬。
伯小今见状心里也是一颤,自己刚才确实有点太敏感了,于是说道:“对不起,我……”
他话还没说完,梁珮瑜呜咽着捂着嘴跑了出去。
所有人都在风中凌乱。
“你小子又犯什么神经啊,你是不是脑子进水了,人家好心好意帮你,你不感谢人家也就罢了,怎么还怨人家呢?”
老六说着赶紧追了出去。
伯小今暗自狠狠抽了自己一巴掌,满是自责地自言自语道:“我这特么办的什么事啊!”
但此时已经于事无补,人家都走了,现在懊悔有个屁用?
就连他的母亲也看不下去了,跑过来戳着他的脑门愤愤地说:“你呀你,让我说你什么好!”
伯小今悻悻地走出来,外面一众哥哥们也都用异样的目光看着他,就跟看外星人似的。
“我说老七,你是不是真的脑子有病啊,这么好的姑娘来咱家找你,这是多大的面子啊,你居然几句话就把人家给弄哭了?”老二跟他说话从来都是直来直去,有啥说啥。
但不得不说,人家话糙理不糙。
伯小今自知理亏,一句话也不反驳,径直朝外走去。
走出院子后看见老六正缓缓地往回走,看到他时还不忘狠狠地瞪着他,说:“这下满意了吧?”
“你追上她了没?都说啥了?”
“你现在知道错了?晚啦!我没追上她,就算我追上了又怎样,人家该伤心的还是伤心。”
“没事,等她气消了,心情好点了我再去跟她道歉。”
老六都懒得搭理他,绕过伯小今,径直回家去了。
趁着太阳好,伯小今也没有着急回去,而是想要往玉米杆堆上躺一会,人刚着草堆,突然一声凄厉的惨叫从身下腾然响起。
吓得伯小今原地起跳,卜楞一下抖三抖!
吱!
这声音太瘆人了,听得伯小今浑身起鸡皮疙瘩。
紧接着就看见玉米秸秆堆下面“嗡”的一下一群十几只棕黄色的老鼠迅速逃窜。
而且看它们的阵型,有组织,有纪律,让人一阵头皮发麻。
于是他再也没心情在外面躺着晒太阳了,揣着手在袖口里就回家了。
“你们注意到没,有没有感觉家里的老鼠变多了?”伯小今有一搭没一搭地问道。
大家还在为刚才的事情对他耿耿于怀呢,一个个没好气地回道:“大冬天的,老鼠什么时候少过?”
“我感觉这次好像不大一样,挺奇怪的。”伯小今继续说道。
老大还以为伯小今是在故意找话题跟大家聊天,于是一边收拾那些动物下水一边说道:“有句话怎么说来着,灾荒年多鼠患,也就说越是环境恶劣,越容易滋生鼠患。”
“我觉得我们得重视起来,大过年的,别到时候让鼠患给搅和的鸡飞狗跳,连人带粮食都给霍霍惨了。”
“有什么好怕的,不就是老鼠吗,还能吃人咋的?”老六依然没给他好脸色。
大家手里都有事情做,只有伯小今揣着手游荡在院子里,他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鼠患会越来越严重。
于是伯小今又赶紧去大队院找到孙奎民。
他现在正跟大家伙分享快乐,家家户户都能分到一块不小的肉,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幸福的微笑。
伯小今悄悄把孙奎民叫到僻静之处,把他的担忧说了一遍。
孙奎民现在度伯小今那是感恩又戴德,一下子帮他解决了那么大的问题,对他佩服的那是五体投地。
所以对他提出的担忧也是认真思考过的,说道:“你说的这个问题往年也都出现过,各村每年也都有相应的防范措施,所以我觉得应该不用太过担心吧。”
“孙队长,那咱们村都有哪些措施?”
“老鼠夹呗,多弄一些放在老鼠经常出现的地方。”
伯小今摇了摇头,说:“不行,完全不够,我觉得今年的鼠患肯定会比往年都疯狂,一旦处理不当,很有可能会让我们这个年过得不安生。
其他都好说,可千万别把仓库里的那些粮食种子给霍霍了,那可是咱们一年的希望啊。”
孙奎民一听,顿时紧张起来,问道:“有这么严重吗?你可别吓唬我啊。”
“严重不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