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事方,所以不能一起去,满脸愁容地看着远去的警车,心里五味杂陈。
此时群众都散完了,原本人山人海的地方,现在已是空荡荡的,一片寂静。
“走吧,到了派出所把事情调查清楚就没事了,我们也帮不上什么忙,回家等信吧。”
就在杨玉梅愣神的时候,张厚田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她身后,说话语气也平缓了不少,跟以前大不一样了。
杨玉梅收回思绪,搀扶着张厚田一步一步往回走。
伯小今的母亲被几位哥哥送回了家,而老五和老六则带着家人的重托,赶往公社,一是打探消息,二是也好有个照应。
回去的路上,林慧芝还在跟同学们议论纷纷,满是不解。
“你说,这个伯小今难道真的是天生残疾吗?这世上还有天生太监吗?”
梁珮瑜低头不语,默默走路,思绪不知道飞哪去了。
旁边的杨淑云接过话茬,说:“怪不得老张头敢把他请到家里,原来他是对伯小今一万个放心呀,咯咯咯!”
不过有几个男知青倒是很疑惑,其中之一就是王国栋,他不解地说:“这事太蹊跷了,我跟他算是比较熟了,今年秋收的时候我还在他的小队干过活呢,我们一起上过好几次厕所……”
林慧芝赶紧凑过来,边走边问道:“说说,你们一起上厕所的时候你看见了没?”
王国栋把她推向一边,说:“你一个姑娘家,瞎打听什么?”
“好奇嘛!”
杨宝庆也若有所思地说:“我也见过,他……”
林慧芝又凑过来,问道:“快说呀。”
杨宝庆看了一眼林慧芝,贼笑着,说:“你怎么这么关心他呀,你是不是……嘿嘿嘿……”
“我就是好奇嘛!”林慧芝脸色一红,说。
“我当时看到过,他的那活不但有,而且还异于常人的大,当时我们背地里还说他呢,这小子把脑子缺失的都补到那上面去了。”杨宝庆笑嘻嘻地说。
林慧芝虽然看着姑娘家家的,实则她的心大大咧咧的,全然不顾这是在跟男人讨论男人的事情。
追问道:“快说说,有多大?”
杨宝庆用手大概比量了一下后,林慧芝瞪大了双眼,简直不敢相信,“骗人的吧,欺负我不懂是吧?”
“爱信不信!”杨宝庆说着就快走了几步,懒得搭理他。
大家都是一起走的,其他人自然也看到了杨宝庆的比画,一个个都不吱声,只有林慧芝叽叽喳喳说个不停。
“哎,你说,他这么大家伙,怎么说没就没了呢?难不成他会伸缩术?可以全都藏到身体里?”
梁珮瑜懒得搭理她,自顾低头走路,默不作声。
林慧芝见状还不死心,又问向旁边的杨淑云,“你说呢?你觉得这事是真的假的?”
杨淑云捂着绯红的腮甩开她,紧走几步追上梁珮瑜,也不说话。
一帮人各怀心事地陷入沉默。
另一边,伯家几位兄弟也心事重重,尤其是他的母亲,边走边抹眼泪。
“娘,你放心吧,老七没事的。”老大安慰道。
“我知道,我就是……唉!”母亲欲言又止,但是大家都知道母亲想说什么。
这时老二又说了,“这事啊,咱也别瞎猜了,等老七回来咱好好问问他不就行了。”
“对对对,老七回来后我去问问他,娘,您别担心了,要注意身体啊。”老大继续安慰道。
“我可怜的娃呀,唉!”母亲再次抹了把眼泪,步履蹒跚,感觉又老了许多。
要不是几个儿子搀扶着,恐怕她早就摔倒了。
杨玉梅和茂霞搀扶着张厚田,茂顺跟个拖油瓶似的跟在后面走。
他们家在屯子外围,所以走着走着就跟乡亲们分道扬镳了,同行的人越来越少,到最后就只剩下他们一家四口了。
张厚田一路哼着小曲,杨玉梅满面愁容。
推开院子的篱笆门后,张厚田难得的开心,说:“玉梅,你去把小今弄的肉给我炖炖,我要喝一杯。”
“你不是不吃他带来的肉吗?”杨玉梅缓缓地问道。
“那是以前,小今也不容易啊,从今往后,咱们家得对他好一点,尤其是你,茂霞,他毕竟是你二叔,以后跟他别没大没小的!”
杨玉梅不可思议地看着张厚田,这该不会又要搞什么事情吧?
“听见了没?”张厚田见没动静,回头提高了嗓门。
茂霞一哆嗦,回道:“听见了,那我也要吃肉。”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