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给本公主表演一出五体投地?”
“微臣……微臣是在示范祭舞的跪拜礼!”
慌乱间,徐掌事就着趴伏的姿势竟真扭出个滑稽的稽首动作。=*D0\0?·&小?说.?网%? ?~更°%新*最?快·×!
穿过回廊时,徐掌事的腿抖得几乎走不成直线。
他原以为这位长宁公主是来寻些乐子的,谁知……徐掌事正想着,忽闻后殿传来琵琶错音,顿时面如死灰——那分明是舞伎们偷懒吃酒时的胡闹动静。
后殿大门被推开时,几个醉醺醺的舞伎还瘫在织金地毯上。
酒樽翻倒,葡萄汁浸透了本该用来排练的《万寿无疆》舞谱,有个小舞姬甚至用御赐的鲛绡舞衣在擦嘴角的胭脂。
杨嘉仪的脚步倏地顿住。?6?§1?看ˉ·书??网]?¥ .追|最}`/新$?章1?节??D
殿内霎时死寂,连檐角铜铃都噤了声。
她还从未如此生气过:
“好,很好。”
轻飘飘三个字,惊得徐掌事直接瘫跪在地。
他眼睁睁看着公主的绛紫裙摆掠过满地狼藉,金线绣的立纹在酒渍上投下狰狞暗影。
“啪!”
杨嘉仪震怒,她伸手掐住最近一个舞伎的下巴,这舞伎瘦弱纤细,她竟将人生生提了起来。
“用御赐之物当拭嘴布?”
她的指甲划过对方腮边未干的酒渍,立刻带出三道血痕:
“那这舌头,也不必留了。)^o搜μμ搜-?小?说,·*网(, ·?免?~¥费?¥2阅??¨读321”
惨叫声中,已有侍卫拎着铁钳上前。
杨嘉仪却忽然转身,面色满是怒意。
徐掌事捂着自己发抖的喉咙,不敢吱声。
杨嘉仪看了徐掌事一眼,言语间充满讥讽:
“徐掌事养的奴才,当真是好。”
她忽的轻笑一声,惊得满殿烛火都是齐齐一颤。
“既然,徐掌事管不住这群酒囊饭袋……来人,把徐大人的官服扒了。”
杨嘉仪慢条斯理地踩住徐掌事被扒掉的的官服:
“既喜欢看人醉酒,便灌他三十坛烧春,吊在教坊司门口醒醒神。”
“公主饶命啊——!”
徐掌事的惨叫声,刺破了教坊司的琉璃瓦。
他像条被踩住尾巴的野狗般扑倒在地,十指死死抠住杨嘉仪裙摆的孔雀纹,竟生生拽断了两根绣羽。
“微臣知错了!臣这就把那些贱婢……”
徐掌事仍是不死心,苦苦哀求。
两名侍卫将徐掌事架起来时,徐掌事突然爆发出惊人的力气,他大声喊着:
“公主!微臣可是贵妃娘娘亲点的教坊使!去年腊八……”
一直跟在杨嘉仪身边的念安,突然一巴掌“啪”地扇在他脸上,顿时浮现五道血痕。
“大胆!竟然敢威胁公主殿下?!”
杨嘉仪意味深长的看了眼念安,并没有阻止念安的行为。
“不敢!微臣不敢!”
徐掌事浑身抖如筛糠,却仍不死心:
“只是贵妃娘娘最爱微臣编排的《霓裳》新谱,若是……”
“灌酒。”
轻飘飘两个字,惊得满院乐工齐齐一颤。
侍卫立刻撬开徐掌事的嘴,将整坛烧春直接往他的嘴里灌。酒液从他嘴角溢出,混着血丝浸透他的衣裳。
“既然徐掌事心里,这般惦记着贵妃娘娘的差事…...”
杨嘉仪把玩着从他腰间扯下的金鱼袋,忽然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