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清梨心头一紧。?y.k*r_s?o~f-t¢..c~o!m+
那两只芦花鸡是沈家最宝贝的母鸡,每天雷打不动下一个蛋,毛色油亮,体格健壮。
沈家虽然养了七八只鸡,但就数这两只最金贵。
不等姜清梨想明白,林秀桃已经变了脸色,她弯腰捡起地上的一根鸡毛,手指微微发抖:“这毛上还带着血,分明是刚被杀的。”
她猛地抬头,目光如电般射向隔壁院子的方向。
姜清梨顺着她的视线望去,只见两家相邻的土墙边,几块砖头明显有被移动过的痕迹。
“又是韩桂兰!”
林秀桃咬牙切齿,转身就往外冲,“这次我非得跟她理论清楚不可!”
姜清梨想拦也拦不住,林秀桃已经推开院门,朝着隔壁院子大步走去。
姜清梨赶紧跟上,沈老头也气呼呼地拄着拐杖跟在后面。
隔壁院子里,韩桂兰和她的儿子沈超正一家三口围坐在小木桌旁,桌上摆着一大碗热气腾腾的炖鸡。
韩桂兰正撕下一只肥美的鸡腿递给十岁的孙子小宝,自己嘴里还嚼着一块鸡肉,油光满面。
这幅心安理得享受赃物的嘴脸,让姜清梨感到一阵反胃。
这些人怎么可以如此厚颜无耻?
偷了别人家的鸡还敢大摇大摆地炖了吃?
等等!
原主不也干过这事?
汗!
“超正娘,是不是你们偷了我家的鸡?”
林秀桃站在院门口,声音因愤怒而颤抖。¨??2′??8_,¨看?°书÷1·网)? ?&=更3&μ新£??最?全D{
韩桂兰的动作顿了一下,随即装作没听见,继续给孙子夹肉。
她儿子沈超正倒是心虚地低下了头,但很快又被母亲瞪了一眼,立刻又挺直了腰板。
沈万民站在林秀桃身后,注意到韩寡妇家的鸡笼就在院子角落,三只母鸡好端端地蹲在里面。
这更加证实了自己的猜测——韩寡妇家今晚根本没杀自己的鸡。
更重要的是,今早老太婆还特意说过,这两天芦花鸡下的蛋都给姜清梨补身子。
“我问你话呢!”
林秀桃提高了嗓门,“我家芦花鸡是不是你们偷的?”
韩寡妇这才慢悠悠地放下筷子,抹了抹油乎乎的嘴,脸上堆起假笑:“哟,秀桃妹子,这大晚上的火气这么大?什么偷不偷的,多难听啊。”
她站起身,故意挺了挺胸脯,声音突然拔高:“这是我家的鸡!你莫不是看着超正爹走得早,欺负我们孤儿寡母的!”
姜清梨这才看明白,这是沈厉的大伯母和堂哥。~x/w+b!b′o¢o?k_..c/o`m,
原著里说过,沈历的大伯父去世得早,大伯母韩氏是个出了名的泼辣货,仗着孤儿寡母的身份,经常往沈厉家顺东西。
沈父看他们可怜,很少计较。但今天这芦花鸡可是专门留给姜清梨补身子的,难怪沈老头这么生气。
沈万民气得胡子直抖,上前一步指着鸡笼:“你还狡辩!你家三只鸡都在笼子里,这鸡是哪来的?”
韩寡妇眼珠子一转,突然一拍大腿,声音带着哭腔:“哎呦,天老爷啊!我命苦啊!男人走得早,现在连吃只鸡都要被人指着鼻子骂啊!”
她这一嗓子嚎得惊天动地,引得附近几户人家都亮起了灯。
姜清梨注意到沈厉不知何时也站在了院门口,高大的身影在月光下投下一道长长的影子。
韩寡妇看到沈厉,明显瑟缩了一下,但很快又继续哭嚎:“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啊!儿子,去把你二叔三叔都叫来,让他们评评理!”
沈厉沉默地向前走了两步,黑沉沉的眼睛盯着韩寡妇。姜清梨发现他虽然不说话,但那种压迫感让韩寡妇的哭嚎声明显小了许多。
林秀桃拽了拽儿子的衣袖,低声道:“要不算了吧,闹大了让别人看笑话。”
主要是沈历是军人,一点小事都会被胡说,林绣桃不想连累儿子!
姜清梨看着这一幕,突然心生一计。她整了整衣襟,脸上挂起甜美的笑容,走上前去:“哎呦,这不是大伯母吗?”
她这一出声,所有人都愣住了。
韩寡妇张着嘴,哭嚎卡在喉咙里,显得十分滑稽。
这、这……这是沈家那个好吃懒做的儿媳妇?怎么瘦了这么多?
姜清梨不慌不忙地走到桌前,看着那碗炖鸡,故作惊喜道:“哎呀,这鸡炖得真香!大伯母,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