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瑶前脚刚走,李倚后脚就迫不及待地唤来了李振,准备商量挑起护镇国内斗的对策。\白¨马*书!院` \免!沸_岳+黩*
毕竟,高仁厚这人有时候比较耿直,对于那些阴险狡诈的计谋实在是不太擅长;
而张全义呢,他的专长是后勤行政,并非耍心眼、玩手段的高手。
相比之下,李振就不一样了,这人心思缜密、腹黑深沉,做起这种事来可谓是轻车熟路、游刃有余。
所以,很多李倚自己不方便出面去做的事情,都可以放心地交由李振去处理。
就在李倚心里暗自琢磨着手下这几个人的性格特点时,李振已然推开帐门,迈步走了进来。
“见过大王!”李振的声音不高不低,却中气十足,一下子将李倚的思绪从沉思中拉了回来。
李倚见状,赶忙满脸笑容地说道:“兴绪啊,你来了就好,快快请坐!”一边说着,他一边热情地示意李振在帐内随意找个地方坐下。
李振也不客气,谢过李倚后,便在帐中寻了个空位,稳稳当当地坐了下来。
待李振坐稳,李倚这才笑着开口道:“兴绪啊,就在刚才,陕虢的王珙派人来拜访我了,还送来了不少礼物呢,说是特地前来慰问我军。”
据下面的士兵通报,王瑶此次带来慰问的物品可谓是琳琅满目,其中不仅有整整五十车的盐,还有五百斛的米以及五百匹贡绢。?j\i~n¢j^i?a`n,g`b~o`o/k,.\c!o+m¢
只是这些看似丰富的物资与王家人强占盐池多年所获得的巨额收入相比,简直就是九牛一毛,微不足道。
“这个王珙肯定是得知了我们成功击败李罕之的消息,心中有所忌惮,生怕我们会对他动手,所以才赶忙派人过来探探口风。”李振嘴角微扬,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似乎对王珙的来意早已心知肚明。
李倚闻言,深表赞同地点了点头,说道:“的确如此,不过我已经将他打发走了。”
说罢,他嘴角泛起一丝冷笑,接着道:“哼,要不是现在时机尚未成熟,我恐怕就直接给他来个‘假道伐虢’之计了。”
李振闻言,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笑着说道:“大王,虽说我们目前无法一举拿下陕虢,但也不能就这么轻易地离开啊。怎么着,也得让对方再拿出一些东西来才行。”
“哦?”李倚听后,脸上露出些许疑惑之色,显然对李振的提议感到有些意外。
李振见状,连忙解释道:“明日我军不必绕行,直接挺进陕县城下即可。*萝¨拉,小.说· ?埂¢新¢罪`全+我军替他们打跑李罕之,那不得收点保护费吗?
不用真攻城,吓他们一吓,说不定还有想不到的收获,也不会耽误太多时间。”
他这么一说,李倚顿时恍然大悟,明白了李振的意图。
说实话,李倚本来并未打算在此时节外生枝,以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想着只要王珙不派兵攻击他便直接离开陕虢境内,但王珙竟然如此软弱,那就不得不临时改下主意了,捞一笔再说,反正迟早要跟他们翻脸。
“哈哈,兴绪,你说得对,就这么走了的确不好,既然王大帅如此热情好客,那我们还是礼尚往来前去拜访拜访。”李倚嘴角泛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眼中闪过一丝狡黠。
说完,他转头看向李振,两人相视一笑,那笑容中似乎隐藏着某种默契和算计。
“对了,兴绪,我曾听到一个传闻,不知道真假,你帮我判断判断。”李倚忽然话锋一转,语气变得有些随意,但李振却能感觉到他的话里有话,显然接下来要说的事情才是重点。
李振连忙应道:“大王请说。”他心里很清楚,李倚找他过来肯定不只是闲聊,而是有重要的事情要谈。
李倚站起身来,略微沉思了一下,然后才缓缓开口道:“前任护国镇王公平定黄巢之乱立下了大功,后又驱逐阉宦,斩杀伪帝,实在是栋梁之材啊。”
他的声音不高,但每个字都清晰地传入李振的耳中。
“但就在前些日子,一场突如其来的变故如降临到他的身上,这让我心痛欲绝,难以自抑。幸运的是,杀害王公的凶手已经被绳之以法,这无疑是一件令人宽慰的大喜事。
本以为这件事就此画上句号,可谁能料到,最近我竟然又听闻了一个惊人的消息。
据说王公的死因并非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其中或许隐藏着不为人知的内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