璇儿被她抱了进门来,小香就忙探头出去看,见四下无人,才问:“那咱们还动手吗?”
“自然动手,璇儿活着是因为有人救了她,不是因为旁的,我不是正孝,但是得在里面伺候,这方面,我动手最合适不过了。*咸¢鱼_看^书¨ !哽·薪`醉_哙+”
江妧摸了摸袖里的一个美人肩的白瓷瓶,长长的舒了口气,便见小香咚了一声跪了下来,哭得泣不成声,“那日奴婢差点就杀了小小姐了,奴婢该死。”
说着就要磕头,被江妧一把搀住,将她拉起身,揉着她的头发道:“你如今也二十二了,却为了我一直耽搁,这件事你就不必管了,璇儿的仇,我会替她报的。”
“不!”
“听我的话,不然我就送你回金陵去。”
只要一用这个威胁小香,她就害怕了,撇着嘴就想哭,江妧只是回来瞧一眼璇儿的,见她好好的,她也得去灵堂上去了。
上一辈长辈们都是正孝,都得在灵前跪着哭,此时正好撤下来休息,江妧得去服侍晋氏,见她在茶水间,偏头望过去,小丫鬟们端了茶从回廊过来,她便从她们手里接了过来,将人遣了下去了。00暁税王 首发
转头就见裴慎站在身后,吓得她差点手抖放错了茶盏,他低头看了她手上端着的茶一眼,随意端了一盏茶起来,正是她放药下去的那盏。
她想制止他,又怕露馅,紧张到指甲死死的抠着大红漆盘,定定的盯着他将茶盏送到嘴边,薄唇贴了上去,眼睛却在看她。
他闻了闻茶水,大概猜到了是什么药,抬眼就看见她肉眼可见的慌乱,就将茶放了下来,抿了抿唇,“算了,我也不渴,端给太太们吧。”
说着,将茶盏放回了原位,便转身走进茶水间,里面都是裴家的亲友,女眷们都在里间,爷们在外面,江妧先将水给了晋氏,又将那盏放了落回的茶水放在沈氏旁,一路送过来,独独一盏让小丫鬟送给武宁侯手中。
一回身就见裴慎在窗下的圈椅里坐着,他就这样静静的盯着她看,也未说话,她心跳的七上八下,最后他接过小丫鬟的茶吃了,才调转了视线。
她总感觉裴慎知道什么,偷偷觑眼看武宁侯夫妻,确定他们喝了下去,这才安心了,转身出了茶水间来,走到回廊尽头,掐了掐虎口,才按住紧张不安的心。*齐?盛¢暁′税,枉′ ¨首`发·
“璇儿呢?”
低沉的声线自身突然后响起,吓得她整个身子抖了一下,差点叫了出来咬到舌头,拍着扑扑跳的心,对着他就是一个死亡凝视,他直接无视了。
她气弱了下去,“她还小,灵堂就不来了。”
他嗯了一声,又道:“今晚我过去,让璇儿去外面睡,奶母还未找吗?”
“裴慎,你没事吧?我是你嫂嫂!”
他很认真的点头唔了一声,“然后呢?”
不软不硬的回话,气得江妧七窍生烟,转头就走,他却只是静静的盯着她的背影。
此时各家的女眷来了,江妧也没时间和他啰嗦,各亲王、郡王的王妃,国公、侯爵家的夫人,都来灵上吊唁,又在外头设了路祭,一路延申至街尾。
女眷们哭得嗡嗡的,江妧哭得头疼,有些体力不支,想回茶水间休息,但时候还未到,一般就半时辰轮换一次,休息一会儿。
她有些怀疑晋氏平日都是装的,她竟然一点难受的样子都没有,好容易熬到吃饭的时候,江妧一路被小丫鬟扶着回了二房,她吃茶都吃饱了,和璇儿讲几句话,就在床上躺了下来。
璇儿就在她身边玩着,有小香领着,她放心很多,金妮儿进来见人睡着,就同小香一起将人领了出来,往园子里领了去。
等她一睁眼,房间里空空的,她忙起身环顾了一番,确实不见人,她慌忙穿了鞋出去,见一个小丫鬟在廊子下打瞌睡,将人叫醒起来,一问三不知。
气得江妧直跺脚,忙自顾的出门来,正遇见金妮儿行色匆匆的来,见她出来,忙拉着她,气喘吁吁的道:“衡儿和璇姐儿被二爷领去了,小香跟着呢,我说没事,偏小香让我快回来告诉你。”
这个裴慎!
为了不让金妮儿起疑,江妧唔了一声,又怕裴慎会察觉出璇儿是他女儿,昨晚立的誓还在眼前,她只得放缓了脚步,缓缓走出去,“我去灵堂上了。”
也不用小丫鬟跟着,逶迤往园子里来,才走了没几步,就听见璇儿银铃般的笑声,江妧从假山里面探头出去,见裴慎扶着璇儿的手,拿着一柄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