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落雪,在南方很少会有这样的雪景,顶多飘几朵,到地上立马混在泥水里了。
“奴婢第一次见这么大的雪,突然觉得上京也不错的。”
江妧没赞同,也未曾反对,若不是这里的人,这景确实吸引人,埋着头走着,到了正房,见晋氏正垮着一张脸,脸色已是不大好看,裴恒正站在她面前,笑脸相陪,见江妧来了,晋氏冷冷的瞥了她一眼。
“也不说早来,去哪里躲懒了?还要人去寻!”
“大伯娘知道我身上不爽利,就不让我在面前拘着。”
晋氏像是没听见解释,又冷冷的瞥了她一眼,裴恒欲言又止,倒是江妧,懒得和不讲道理的人讲理,正要走,晋氏冷声道:“本身以你的身份嫁进来就勉强,还不好好经营,反而时不时躲懒,成什么样子!”
声音说得不大不小,却刚好够房里的人听见,裴母不在,她等于就是这里的长辈,裴恒听了只是一味的看着江妧,她心中实在气不过,张口要为自己辩白。
“婶子此言差矣,我朝虽以武安邦,自二十多年前江衍出使外邦,以三寸不烂之舌争得时间,让我军在战场上未曾失利,何等功勋!我朝也同等重视士大夫,那江大人就是出自江家书香门第,我裴家可不敢比肩。”
裴慎说得笑吟吟的,似乎是在说公平,可一字一句都在维护她,刚才吵了一架,气得他七窍生烟,他却见不惯自己的人被旁人指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