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捏着了把柄。
翌日倒是醒的早,江妧侧躺着,轻轻撩起纱帐,望着窗外的亮光,她一点也不想起床,尽管过了那么多年,她还是想念自己小屋里的席梦思。
“大奶奶醒了?”
立春自外头探头进来瞧,见她望着天光发呆,轻声细语的问候着,“可要叫水?”
江妧点头,懒懒的撑起身子,由她搀扶着走至妆柜前坐下,看着菱花镜里那张娇颜,一颦一笑皆惹人怜,她捋过一侧的青丝,一下一下的梳着。
裴恒自外头回来,一身的酒气,见她自妆柜前起身,一把将她抱着,脑袋埋进她的颈窝,囔囔的唤了她一声妧儿。
丫鬟们忙去扶他,江妧不知他从哪里来,喝成这个样子,满身酒气,实在难闻,推开了人,却见他脖子上嫣红,显然是从哪个女人房里回来。
将他扶上床睡下,小香才进来悄悄在她耳边说,裴恒是从外头回来的,也就是说他是狎妓去了,江妧不由得皱眉,尽管做了多少心理准备,还是觉得接受不了。
可不得不忍了下来,绞了帕子,在床边坐下给他擦脸,裴恒还是一副温和的模样,牵着她的手不停的说对不起,又哭又笑,弄得江妧很是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