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有点少女的样子。这个女人年纪也不大,本该就是个少女,身上又有股令人沉迷的香,使珀西的心也变得柔软了,又开始畅想未来,想未来有她,“奎茵,”他就抵在她颈窝间轻声说话,不敢破坏难得的静谧,“那你希望我结婚吗……?”
四月天,少一点初春寒凉又少一些夏季溽热,搁在一个不冷不热的节点。这时候的日头已经很漫长了,前殿墙边靠着个老式立钟,隔着层泛黄玻璃能看见摆锤规律地晃荡,左右左右,傍晚六点二十五。残阳如血,腥红如涌流泊散,染了羊毛地毯,上面繁复的花纹都变得诡谲,耐人寻味。日暮边缘的赤光打到珀西脸上,仅仅是靠近下颌的位置,可偏偏整张脸都蒸红了。心口打鼓,年轻人总爱胡思乱想,因为总怀揣期待。可惜破碎了都是迷梦。他在惴惴不安时感觉到奎茵的手从脊背摸上他脑后,就着指腹摩挲起他的小羊毛卷,缠着指尖绕了绕,溢出来的爱,“当然希望啦,您可是殿下,陛下唯一的孩子……更何况您已经到了适婚年龄了,有责任为家族开枝散叶。”开枝散叶。于是他不再说话,但总有人要承担暖场的责任,奎茵便自顾自说,“……最好是大家闺秀,年龄要比你大一点的,这样才成熟稳重……呃,对您对事通情达理善解人意。长得自然也要好看,就是不知道您喜欢什么样的,殿下——殿下?”可能察觉是自己说得太多让他接不上话,历经过一分钟的沉默后奎茵不好意思地笑了:“……我总归是想您好的嘛,殿下。”想我好。想我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