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还要负责士兵的操练,忙得脚不沾地。
只有阿真最闲。这个小世界,不需要她做绣活,一闲就忍不住关心起远在京城的那些人。柳运和阿真的婚期定在半年之后,柳运曾对她说过,希望能在成亲前打下一座江山送给她。而顾宜容和穆景康的婚期就要早得多,大概是穆景康被憋坏了,日子选得极近,等阿真回过神关心起他俩,才发现这两人马上就要成亲了。 豆豆也喜欢看这种热闹,便花了一点能量,把远在京城的事情展示给她看。阿真歪坐在榻上,背后垫着靠枕,豆豆则趴在她的怀里,两只前爪捧着一颗核桃,一边吃一边看仅她俩可见的光幕。光幕里,武安侯府已经挂起了红绸和红灯笼。不愧是侯府,不缺钱,虽然时间很赶,但还是把这场婚事办得体体面面。顾宜容在天还未亮时就被丫头叫起来了,然后梳妆打扮,穿上了红彤彤的嫁衣。她脸上带着羞涩的笑容。这段时日相处下来,她早就在不知不觉间,深深陷入小侯爷的温柔包围圈。如今就要嫁给他了,她激动得一颗心怦怦直跳。闺房里挤满了前来贺喜的亲近女眷,唯独缺了个阿真,顾宜容想到这一点,便叹了口气,心里很难过。其他人见状,赶忙把喜庆吉祥话不要钱似的往外倒。有人笑着奉承道:“恭喜顾姑娘,贺喜顾姑娘,祝早生贵子,三年抱俩,哈哈哈!”又有人接话道:“侯府就小侯爷一根独苗,等宜容生下孩子,那可就是侯府的大功臣了!”“小侯爷不近女色,唯独对宜容另眼相待,他身边连个暖床丫头都没有。以后啊,他就只能冲着宜容使劲了!宜容,你可得好好保重身子,不然怎么承受得住!”这话一出,屋里的妇人们全都哈哈大笑起来,未成亲的姑娘们有的没听懂,有的听懂了。没听懂的那些,眨巴着懵懂的大眼睛,只顾盯着新娘子瞧。听懂了的那些,红着脸,只敢看着地面。顾宜容听懂了,顿时又羞又臊,偏偏还不能反驳,倒是把刚想起的阿真给忘得干干净净了。穆景康活了二十五年,终于迎来了人生中最美妙的时刻。他怀里就像揣着一只兔子似的,激动的心情从早上一直持续到晚上。老侯爷体谅儿子,在酒席上帮着挡了许多酒。穆景康尽管喝的不多,还是装出一副醉熏熏的样子,众人这才放过他。穆景康在小厮的搀扶下回到内院,凝视着眼前的新房,那里面有他这一生的珍宝挚爱。许是近乡情怯,他并没有猴急地冲进去,而是在原地默默站着。【要来了,要来了!】豆豆激动得在阿真怀里上窜下跳。阿真也有点激动,一把按住豆豆,在它身上撸了几把,借此平复心情。然后抓了一把瓜子,一边慢慢嗑着,一边紧盯着光幕里的影像。豆豆安静下来,也盯着光幕,然后从阿真手里拿瓜子吃。一人一统都很期待穆景康今晚的表现,看得目不转睛。只见光幕里的穆景康连做了好几个深呼吸,然后挥退小厮,大步迈进新房。新房里的丫头们赶忙向他行礼,他一眼也没看她们,随意摆摆手,丫头们鱼贯而出,并且关好房门。顾宜容端坐在喜床上,身着大红喜服,红盖头早就在之前的流程中被揭掉了。她脸颊微红,睫毛不停地颤动,整个人羞哒哒的,根本不敢看穆景康。烛火下,她就像含苞待放的花骨朵,正等着在丈夫的浇灌下绽放出最美丽的身姿。穆景康义不容辞,热血沸腾。他缓步向喜床走去,每走近一步,顾宜容的心跳便加重一分。在如此庄严神圣的时刻,穆景康却突然想起了之前数次被拒绝靠近的经历,竟然还有心情调笑:“这回,你不会再不许我靠近了吧?”顾宜容闻言,脸色更红。她没有接话,但此刻的沉默却显得振聋发聩,穆景康甚至能听见她的心跳声。他终于走到了床前,坐在顾宜容的身旁。他痴痴地看着她,也不知看了多久,就在顾宜容快要承受不住这火热的目光时,他终于伸出手,去脱她的衣裳。一层一层又一层,像剥洋葱似的,激得他眼泛热泪,心跳如擂鼓。此刻他的耳朵里,只剩下他和顾宜容的心跳声。顾宜容虽然羞怯,但表现得很顺从,万事都依着他,任由她的新婚丈夫把她脱得只剩最后一套里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