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匆匆忙忙地走了。′p,a¨o¨p^a?o¨z*w~w_.-c/o,m+
赫连伽罗很快就收拾好了行囊,他的物品不多,几件新作的衣裳,几样东莱波赐下的首饰,一包路上要熬的药材,也就没有了。
在收拾行囊时,赫连伽罗最后抚摸了宫中玄黑色的柱子,青绛色的帷幕,似乎在靠着光滑的柱子,去触碰那个他永远也追不上的女人。
他该恨她吗?
是她将高高在上的一国王储变为禁虏,苟延残喘,仰人鼻息,赐予他无上的尊容宠爱后却弃如敝履。但也是她拯救赫连伽罗于水火之中,赐给他价值连城的古籍和珠宝。
他不恨她。
在临走前的夜晚,赫连伽罗突然惊觉,他原来已经爱上了东莱波。
深深吸引,无法自拔。
那是一见钟情,并在往后的日子里,随着相处,爱意逐渐扩大
他之前对东莱波的一切在意和关注,不仅仅只是为了利益与权力。
一片算计中,还参杂着一丝真心。+d\u,a¢n`q.i-n-g\s·i_.~o?r!g·
赫连伽罗想,自此之后,可能不会再有其他的女人,能让自己如此深爱了。
只不过母妃曾经告诫他说:
“伽罗,要记住,所有的关系都是阶段性的。亲情爱情友情,都是。没有谁能陪伴你这一生,要记住,对每一段亲密关系体面地说告别。”
是时候对这段以女性为主导,扭曲不健全的关系说再见了。
赫连伽罗身着黑色深衣,束起高高的发冠,坐在高头骏马上,在伊循王宫大门口勒紧缰绳。
他转身回头,最后看了一眼城墙上的最高处,似乎在等待某道身影的出现。
她没有来。
赫连伽罗心中浮起荒谬和无措。
她居然连最后一眼都不愿意施舍给自己。
初识时的“少郎”,终究还是变成了“赫连伽罗。”
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
“郎侍,时候不早了,该上路了。!1+3¨y?u?e*d*u_.`c+o¢m!”
浓重的夜色中,阿曼尼骑着一匹白马,来到赫连伽罗身旁。
赫连伽罗联系旧部没有瞒着阿曼尼。此次赫连伽罗回到西凉,阿曼尼选择离开楼兰,跟随她效忠的主子谋一份前程。
男人五官俊朗,如同雕刻般硬挺的五官立体,他黑色的长发在夜风中飘动,面容一片哀伤。
“她不会来了。”赫连伽罗喃喃自语,眼中似乎有什么东西在碎开。
“走吧!”
赫连伽罗调转马头,骏马大跨步,一直走向远处,走到遥远的西凉。
阿曼尼轻轻叹了口气,跟在赫连伽罗的身后,没有说一句话。
主子身体不好,虽然御医都说了,之前的逃亡生涯没有给他的身体带来多大的损伤。但赫连伽罗练武时的力不从心不是假的。
此次路途遥远,赫连伽罗身为柔弱的男子,还要坚持骑马,不知该说是令人敬佩,还是该说脑子不好使,逞英雄,傻。
也不知,此次回到西凉,赫连伽罗能否夺回王位?
阿曼尼眼眸深邃,她看向远处。一片火把照亮了夜空,如同长龙般一直到最前方。
夜空中繁星点点,映照在碧色的眼眸中就像是闪亮的星河流淌其中。
不过事已至此,自己已经上了赫连伽罗这艘贼船,也没有权力,也不能选择在这跟我时候下船了。
阿曼尼拢了拢耳边被调皮夜风吹散的一缕长发,也学着赫连伽罗看向身后的伊循城城墙。
她这一次,要告别自己生长了二十载光阴的王城,去谋一份富贵前程。
“山高水远,愿君一路平安。”
这是阿依木对阿曼尼说的最后一句话。离别前,她用一双漂亮的蓝色眼睛,无声地注视着引以为傲的小师妹,像是在悲哀地见证她走入龙潭虎穴。
“师姐放心,我会衣锦还乡的。”
阿曼尼眨了眨眼,努力憋回眼角的泪意,笑着说。
她不明白阿依木为什么会用那么担忧,那么哀伤的眼神看着自己,就像是自己,在奋不顾身地跳入无边的深渊。
但这份不安,却一直萦绕在自己心头。
“姑娘小心,前方路黑,难走,还是不要回头为妙。”
赵降风策马来到阿曼尼身边,伸出手,将自己的披风披在阿曼尼身上。
“夜晚寒凉,姑娘小心寒气入体。”
将军高大的身影笼罩着阿曼尼,在夜色的影子下,她们影子像是依偎在一起。
“多谢将军。”阿曼